这件事,以后我把你这张画挂在办公室,我也可以吹了。你替老张画的那只虾,让他感到特别自豪。对了,这张画要多少钱,我付钱给你。”
殷元认真地说:“程总,我是这么贪钱的人么?送一幅画给领导,我怎么可能还会收钱?”
程东军客气说:“那我就受之有愧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给我说一声就行。”
殷大画家一幅画售价十万左右,他这是等于变相送自己十万。
殷元介绍程其淞给他们两人认识:“程总,在桂省开锰矿的,也买了一块地皮准备建一所学校。”
程东军说:“我也是姓程,我们是兄弟,程姓不是大姓。想不到你们闽省也有姓程的。”
郑泗洋看见程东军和林方舟来了,立即恭敬地邀请他们入座。
程东军见他还穿着制服,问他:“还没下班?”
郑泗洋说:“殷总培训学校门口设立了一个岗哨亭,安排两个人晚上值班,这一带秩序有点乱,小偷有点狂。”
程东军欣赏地点头。
殷元对他说:“程总,这老郑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管是晚上还是白天,去了所里就可以找到他,这种得力的同志,应该得到重用。”
程东华点头:“郑泗洋的工作表现,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这里你们所长退休申请已经批下来了,明天开始你就接手他的工作,任命书明天林秘书会送去给你。”
林方舟说:“恭喜郑所,只要你把这次假钞案成功告破,以后去警局当领导都没问题。”
郑泗洋激动万分:“谢谢领导信任,我一定会用心把辖区内的治安搞好的。”
他想不到做梦都想做成的一件事,殷元三言两语就轻松解决了。
两个多小时后,几人各自回家。
回到家,林婉婷还问殷元两人去干什么了?
殷元说:“在培训学校前面二路桥头吃宵夜,替那个郑泗洋说了几句话,他明天可以拿掉那个副字,当正所长了。”
林婉婷说:“儿子打你电话,说你没接,又打我电话?”
“这小家伙一天打几次电话,不会是待得不习惯吧?”
“他说今天好在没有跟杰克逊叔叔和黄肇庆姑姑去游泳,说游泳场那里一个小孩给淹死了。我告诉他以后都不要去游泳,在荷园边也要注意安全。”
“出了这样的事,师娘肯定会特别看住他的,不用担心。”
睡在床上,由于儿子不在身边,林婉婷还说:“很不习惯,平时觉得他碍事,现在不在身边还挺不自在的。”
殷元把她搂在怀里说:“儿子在,这样搂你,他看见了都会有意见。晚上动静大一点,吵醒了,他都要爬上来探究半天。好像做贼一样,现在不在身边,多大的响动都不怕?”
林婉婷拍开他的安碌山之爪,嗔怪地说:“别毛毛躁躁的,肚子还有一个呢。”
两人小心谨慎地完成了一回交粮过程。
第二天吃过早餐,林婉婷开车送他们两人去机场。
她还问殷元:“去沪都什么时候回来?”
程其淞说:“不一定,要去三个地方,先去沪都,然后去川汉市,再去武岗。”
他笑道:“大嫂放心,我会帮你看住老殷的,他要有什么坏事,我回来一定向你汇报。”
林婉婷说:“他会做什么坏事,我认识他好多年了,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殷元说:“我看住你还差不多。”
到了机场,殷元对林婉婷说:“你回去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有事电话联系。”
林婉婷嘱咐他在外面低调一点,别跟他人发生冲突。
殷元说:“放心,就算有人惹我,我也一定不会吃亏。”
他和程其淞进入侯机大厅。
两人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空位置,看见两个座位上放着两个旅行包,旁边两个青年男子占据了三个位置,在玩牌赌钱。
程其淞走前去问:“老板,可以将你们的皮箱放到地下,让我们坐么?因为按道理,座位是坐人的。”
两人理都不理他。
殷元看见两人手腕上纹了一只青竹蛇,他以前在疤脸那帮人手腕上见过这纹身,那帮烂仔,手腕上都有这个纹身。
他暗暗吃了一惊,心想:现在三年过去了,不会是疤脸那个家伙被放出来了吧?
当时疤脸带人去江南工艺厂找邱启林和邱启生两兄弟,被严富贵摇人一网打尽了。
听说疤脸几个主犯被判了三年,下面几个得力打手重的一年多,轻的半年多。
殷元在旁边听见两个青年人说的是余阳人。
他悄悄把程其淞拉到一边,低声对他说:“算了,我们站站也无所谓,那两个家伙是烂仔,这种人不要去惹。”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随身携带的是硬皮箱,放平后坐在上面都没问题。
他和程其淞去买了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这时从卫生间走出两人,殷元一看,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两人也是岭背人。
其中有一人就是那个疤脸谢春涛。
看他们坐的位置很可能是跟他们坐的是同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