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使任之,正得其宜。至于咸阳王,确也智勇兼具,召之遣使晋阳以拱卫至尊,正得其宜1 河阳行台并不是纯粹的武官职位,而是兼管河阳方面军政诸事的大员,这样的职位去留,杨愔作为宰相自然也拥有不低的话语权。哪怕他不能一言决之,但只要他提出自己的意见,朝廷便也需要慎重的讨论一番,不能置之不理。 高演听到这话后,顿时便拍案而起,怒视着杨愔呵斥道:“方今强敌来寇、国事维艰,边镇方伯选任本应慎重,岂可轻率更改!杨遵彦今日登堂扰我,莫非是嫌我案事仍然不繁1 杨愔却并没有被高演给吓住,见状后直接抱拳行出,但却转身来到了尚书省正堂,着令此间吏员们速速去将一众大臣们招至此间,商讨更换河阳行台的事宜。 吏员们在小事上或还会因常山王权势而对杨愔推诿糊弄,可是眼见杨愔现在神情如此严肃、所说的又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于是便都连忙行动起来,当然也没有忘了将事情向常山王通知一番。 高演尾行至此,当见到杨愔似乎是要玩真的了,也自觉有些压制不住,忙不迭也安排下属去将高湛等几名宗王招至尚书省中。 如今的邺都中,本来就因为前线战事不利、尤其是魏军已经侵入沁水,距离上党都已经只有一步之遥而人情惶恐,如今留守亲王又与宰相爆发冲突,自然让人更加的震惊忐忑,凡所有资格参议此事的高官权贵也都在第一时间赶来皇城,甚至就连病体刚刚略有好转的可朱浑元都不例外。 待到群众到齐之后,杨愔当即便又抛出要更换河阳行台这一话题,理由自然是斛律光并不称职。处境之后不只没有将河阳军政事务处断清楚,北豫州的叛乱也至今都没有平定下来,本应解送邺都的粮草也迟迟没有运回。 在杨愔一番历数下来,包括左仆射崔暹在内重臣也都表示赞同杨愔这一建议。而可朱浑元因为事涉他的兄弟,并没有直接表态,但言语中也都阴晦表达了对斛律光到任之后的不满。 至于右仆射高德政,则并没有即刻发言,只是低头沉默着。对此杨愔也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斛律光出镇河阳本就是出于他的推举,此刻自然不方便发言。 由于斛律光确有败绩,而且建州的失守,其人也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尽管高演将事情刻意有所隐瞒,但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力挺的话。其他几名宗王当然是支持高演的,但高演这里语气都有些不够强硬,他们的声音自然也就不算大。 随着情势转为胶着,一直没有开口的高德政这才开口说道:“大王所言确是稳重之计,当下战事危急,的确不宜临战易将。” “蓝田公要一错再错?” 杨愔听到这话,顿时瞪眼怒声道。 高德政自然也不是什么软弱之人,听到杨愔作此诘问,当即便也瞪眼怒声道:“前事是非未有定论,何谓一错再错?相公以势凌人,岂是博采众见之态1 “你等难相商讨,我要具书奏告至尊,再为决议1 杨愔没有再与高德政争辩,而是又瞪眼望着高演等人沉声说道。 “岂止杨相公,在场诸位皆可奏书言事,若我所持不妥,自当甘心受命1 高演闻言后便也沉声说道,他自然不怕事情捅到晋阳那里去,如果只局限在邺都朝堂,杨愔还真有可能换掉斛律光,可如果摆在晋阳讨论,那其胜算越发渺茫。晋阳老铁们,主打就是一个帮亲不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