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别人不晓得您是晓得的,咱这院子怎么也不能只值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是有点少。”
“三百两还差不多,毕竟这么大地儿。”
“是啊,怎么也值三百两。”韩秀峰一边举手跟刚上工的几个木匠师傅打招呼,一边喃喃地说“君子成人之美,我这是没钱的,我要是有钱就买下了,怎么也不能让那帮孙子占您便宜。”
富贵不是头一天认得韩秀峰,甚至看过翻建会馆的草图,以为韩秀峰在说漂亮话,放下茶碗道“四爷,您别拿我开涮了,您可是重庆会馆首事,说没钱谁信!”
“钱是有,不过那是会馆的公费,不是我想花就能花的。”
“您只要想花,一定有办法,”富贵越说心思越活络,竟凑韩秀峰耳边道“四爷,我富贵做事讲不讲究,您可以去四九城打听打听。您要是帮这个忙,我一定不会让您白帮。”
“此话怎讲?”
“公费不就是用了花的嘛,想想法儿,把我这院子买下来。当你们重庆的那些官老爷面给我四百两,等那些官老爷一走我给您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