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官。”
“想啊,做梦都想,可小的只会赶车,只会耍耍鞭子。”
“鞭子耍得好也是一门武艺,既然想做官,那过几天就跟我一起去天津。”
“真?”冯小鞭感觉像是在做梦,想想又忍不住问:“四爷,您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拿小的寻开心吧?”
“谁跟你开玩笑,回去之后我就帮你恩俊老爷说。”
“跟恩俊老爷说?”
“恩俊老爷在咱们‘厚谊堂’呆不了几天了,很快就会外放,皇上十有**会让他去回疆或西藏做领队大臣。他不可能孤身上任,到任之后也不可能用那些不知根不知底儿的人,你要是不嫌远,要是想光宗耀祖,以后就跟着恩俊老爷。”
“去那么远!”
“机会难得,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让小山东跟恩俊老爷去。”
冯小鞭做梦都想做个正儿八经的官,岂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急忙道:“小的愿意,小的刚才就是那么一说!”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会馆门口。
今儿个有喜事,翰林院编修吉云飞考上了御史,虽然只是记名补用,想真正做上御史得等着有缺空出,最快也要等个三五年。但能考上已经很不容易了,至少有了个盼头。
敖家兄弟来了,江昊轩、王支荣来了,吏科给事中伍辅祥来了,文祥和荣禄来了,连礼部侍郎卓橒都专程赶来祝贺!
他们右边花厅谈笑风生,吟诗作对。
韩秀峰才疏学浅,不好意思往前凑,打个招呼便同好久没见的荣禄来到后院,坐在亭子里叙起旧。
“本打算过几天去给老兄送请帖,结果听博川兄说老兄下个月要去天津办差,不赶巧,这请帖我就不送了。”
“有喜事?”
荣禄笑道:“舍妹下个月初六出阁。”
“这可是大喜事,姑爷是谁?”
“崇绮。”
满人取名很随意,随意到有很多重名,比如崇纶就有好几个。
崇绮这名字韩秀峰有些耳熟,正苦思冥想在哪儿听说过,荣禄得意地笑道:“阿鲁特氏崇绮,他阿玛就是前大学士赛尚阿。”
“哎呦,这门亲事结得好,真是门当户对!”
“让老兄见笑了,崇绮他阿玛落难,大学士早被革了,现而今在察哈尔戴罪自赎。要不是见崇绮人品好,模样还行,读书又用功,我额娘才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呢。”
“仲华,话可不能这么说。要说被革职,那被革职的文武大臣多了,说不定哪天就被会皇上启用。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阿玛不管怎么说也做过那么多年首辅,门生故旧遍天下,反正我觉得这么亲事结的好。”
“谢了。”
“这有啥好谢的,我是实话实说。”韩秀峰笑了笑,接着道:“只是这次不赶巧,我人肯定去不了,但礼肯定会到。”
“你我什么交情,用不着这么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韩秀峰拍拍他胳膊,想想又问道:“仲华,我记得你有两个妹妹,下个月初六出阁的是?”
“下个月出阁的是大妹,二妹的亲事也早定下了。想想惭愧,都说长兄如父,我这个做兄长的真是什么也没做,全是我额娘张罗的。”
“二姑爷是谁?”韩秀峰好奇地问。
“昆冈,不知老兄有没有听说过。”
韩秀峰大吃一惊,不禁笑看着他道:“听说过,不止一次听博川兄说过,豫亲王多铎的裔孙,如假包换的宗室,而且书念的好,字写的好,用博川兄的话说是宗室中难得的人才。仲华啊仲华,你额娘的眼光真好,帮你那两位妹妹挑的都是名门之后,都是才貌俱佳的好夫婿!”
“所以说惭愧,要不是额娘操心,舍妹的终身大事不晓得要拖到什么时候。”荣禄生怕韩秀峰觉得他是在攀高亲,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刚才听博川兄说你保举王千里为南苑主事?”
“确有此事,而且皇上也恩准了。”
“志行兄,你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什么时候也帮我美言几句,帮我也谋个差事。”
“在工部当差不好?”
“也不是说不好,而是呆着没什么意思,做主事时无所事事,好不容易做上员外郎还是无事可做。”
朝廷忙着剿贼平乱,忙着防范西夷,哪有银子治河。
想到工部现而今的确没什么事做,再想到恩俊走后书肆就缺个“三掌柜”,韩秀峰沉吟道:“仲华,我倒是能帮你谋个差事,只是……只是这差事很辛苦,真要是谋上了你就别想跟现在这般清闲。”
“什么差事?”荣禄急切地问。
“做侍卫,去宫里当值。”
“能见着皇上吗?”
“能。”
想到能见着皇上的起码是乾清门侍卫,荣禄激动的站起身:“只要能见着皇上就行,我不怕吃苦!”
“别急,先坐下。”韩秀峰想了想,接着道:“不过这事光靠我一个人办不成,我出面保奏也不合适,待会儿吃完酒跟博川兄商量商量,看能否想过两全其美的办法。”
“行,我一切听两位哥哥的,这事也只能仰仗两位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