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休憩。
花崎理奈
你会原谅我的懦弱吗?
直到今天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迹部景吾才发觉自己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一直坚持着一个信念,只要自己成功退婚,花崎理奈就会回到他身边,他们还能和从前一样。
这是多么理所当然。
可是,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花崎理奈突然转学,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她离开了整整二十天,迹部景吾却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不禁作出最坏的设想。
花崎理奈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她的身边会出现一个比他还要好的人。
没有人会停在原地,傻傻地等着别人回头。
迹部景吾知道,花崎理奈不是那样的人,那样傻的人。
她是花崎家众星捧月的珍宝,容不下一点轻辱与怠慢。她的自尊,从来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苦苦等待的事情。
迹部景吾感到无比悔恨。
为什么他们最后走到了这个地步?
难道他真的要放手?
迹部景吾阖上眼,任痛苦侵蚀着他。
-
当迟原理奈看见站着的迹部景吾时,她的心里冒出一丝惊讶。
音乐会已经开始,他还一个人站着,这可是迹部景吾眼里不华丽的礼仪问题。
迟原理奈落座后,迹部景吾的身影也消失了。
说实话,重新遇到迹部景吾,迟原理奈的心里连一点涟漪也不曾泛起。
那段经历,已经对她失去了意义。
但是,如此恰当的时机,如此关系微妙的人,出现在同一个地点。
理奈还是怀疑佐藤木也的用意,是在试探她和迹部景吾的关系?
即使是花崎理奈,她也没有告诉佐藤木也他们的恋情。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少女心事。按道理来说,佐藤木也应该不知他们除了同班同学和前任未婚夫妻外的其余关系。
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瓦格纳的歌剧音乐会,迹部景吾一定会出席。
根据迟原理奈的了解,佐藤木也之前可没有流露出对这方面感兴趣的意向。
所以,还是试探。
迟原理奈眸光一动,却没有说任何话。
直到音乐剧结束,开始散场的时候,迟原理奈又碰到了迹部景吾。
他好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不再是记忆中那个狂傲自信的少年。
这是怎么了?
几乎是在疑问产生的同时,迟原理奈也得到了回答。
与我无关。
从他们分手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会是可以互相关心的关系了。
佐藤木也把迟原理奈送到迟原家,和她一同下车。
这是有话说?
理奈的睫毛微颤,她回过头来看他,等着佐藤木也开口。
“刚才那个是迹部君?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佐藤木也漫不经心地开口,好像只是闲谈。
理奈轻笑出声。
“是看爱情悲剧看伤心了吧?不过迹部君那副样子,我之前在冰帝的时候也没见过。”
佐藤木也颇为赞同地附和了几句,就和迟原理奈告别了。
为什么要试探她和迹部景吾的关系?
迟原理奈收敛起笑意,快步回到房间。
佐藤木也,是个比想象中还要难缠的人物。
迟原由美子还没有回复她的消息,这让理奈感到不安。
难道迟原由美子已经被佐藤木也掌控了?
那还能找到什么突破点?
迟原理奈的脑海里出现了几个人名,最后锁定了迟原雅子。
迟原雅子,母家佐藤,她应该对佐藤木也有所了解。
理奈决定去试一试。
她走出房门,正好看见保姆端着果盘走了上来,是给迟原雅子的。
迟原理奈走过去,拿起保姆手中的果盘,对她微微一笑,温声说:“我去端给母亲吧。”
看着迟原小姐对夫人的热络劲,保姆自然不会拒绝。
她端着果盘,敲响了迟原雅子的房门。
“理奈?”
迟原雅子愣愣地望着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嘴角却是挂着笑意。
理奈把果盘顺势放在桌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故作调皮道:
“母亲,下个月我要去巴黎参加国际青少年小提琴比赛,你一定要留出时间来看。”
看着理奈撒娇的姿态,迟原雅子仿佛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
“那当然,我们理奈的比赛我怎么会错过。”
“今天美奈还说他们家景吾也在学钢琴,下个月好像也要去巴黎参加一个比赛。你们要不要结伴同行?”
迟原雅子像是想到什么,补充说。
迹部景吾?
确实是在一直学习钢琴,之前还说要给花崎理奈的小提琴伴奏。
不过也是下个月,地点也是巴黎?
罢了。
到那时候,他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必了,我和迹部君并不是很熟。这样贸然同行,两人会拘谨,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