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小腿。
“心悦你,想要照料你,不愿假手于他人。只要你愿意,我甘之如饴。——起。白蝉服侍你沐浴。”
衣摆过长了。阮朝汐左手拢起一截衣摆,踩着木屐,往浴间的方向出两步,清脆脚步声停在门边,回头瞥了眼后的郎君。明澈眸子里带着思索。
荀玄微注意到不寻常的停顿,“怎么了?”
阮朝汐站在浴间门边,垂眼打量自己被打得整齐妥帖的衣裳。 “我也心悦三兄。”
荀玄微正站在窗边,远眺后院平地拔起的山景,闻言意外地“嗯?”了声,失笑,“好好的,怎么突然和我说这句。后面接什么话?直说罢。”
阮朝汐便直言不讳地往下说。
“我心悦三兄,心里没什么好隐瞒的。即便梦到了不好的梦境,当面也会直说。有什么疑,会当面直。三兄若也同样心悦我,何……却总是藏着心思。一边坦然说着心悦、一边又说什么‘不说’,告诫我不要追到底。”
的视线直视过来,“我想知三兄心里的不说。”
“是么?”荀玄微的目光从窗外的青山转开,在上转了一圈,“你想好了,阿般。想好再来我。我早说过,不说之事,还是不要追根底的好。”
阮朝汐早已想好了。
“到底是什么不好的想?是因这次我不听三兄劝告,坚持留在宣慈殿,令三兄担忧,因了恼怒?心里了恼怒,发作出来,当面直说便是。我听着。”
荀玄微的神色依旧显得平静。“怒意……或许有分。但并不完全是恼怒。”
他从窗边近过来,松松握住的右手腕,“罢。”
“欸?”阮朝汐意外地被牵住了手,愕然往前两步,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房。
木门在后关上了。
“想知我心里的不说……沐浴就不能用白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