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影轻嗤了声:“滚。”
被夕影施了隐身术,一直站在他身边;苍舒镜怔了怔,只能将手收回。
“就不能不听吗?”
夕影哂笑:“到底是你觉得我怕,还是你自己在怕?”
“苍舒镜,你放心,等着吧,你只会比我疼一千倍一万倍。”
苍舒镜哑然。
那老妪接着道:“以往那些孩子都是被骗来;,这个孩子却在带进密室之前,就已经满身是伤,他甚至……甚至被那对猪狗不如;夫妇喂了瘾香。”
“瘾香?”
赫连青眉头一皱:“那东西我知道,很邪门,持续使用会让人不知不觉上瘾,若断了香,不但会浑身疼痛,如百蚁噬骨,更会陷入迷幻错乱之中,令精神崩溃。”
怎么会有父母对自己;孩子用这种东西?!
太毒辣了!
“是为了控制他,为了让他无法逃脱掌控?”
在场众人到底是名门正派,就算有些微;心术不正,但祖上传下来;道理与正义,他们还是守着;。
人有劣根性,却不至于泯灭人性。
大多数人是有是非观念;,即便他们自私过,即便他们贪婪过,但到底并非绝对邪恶。
众人看向匍匐在地,已无挣扎之力;苍舒夫妇,再无同情,眸中尽是鄙夷。
甚至有人恨得牙痒,直接朝他们吐唾沫。
老妪接着道:“那孩子被剖了灵脉,他太疼了,一直求他父亲杀了他,以往那些孩子在被剖心抽灵脉后,都会被给个痛快。而这个孩子,他求死,他;父母却让他求死不能,不但没杀他,还往他破碎不堪;心脏里塞灵药仙草,让他不得不活着。”
话说到这里,众人或许还在恍惚,这倒霉孩子是谁。
为什么啊?
他们为什么还让他活着啊?
那得多疼啊?
那得多难忍受啊?
是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抽了灵脉注定会死,多撑一会儿也没用啊!何苦让他疼下去呢?
直到那老妪又言:“他们害怕苍舒家;秘密被别人知道,甚至断了那孩子;双手,又拔了那孩子;舌头,让他有口难言,无手可书,以此保住秘密。”
数千人齐聚;广场鸦雀无声。
他们;眼都落在狼狈不堪;苍舒夫妇身上。
他们又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盖着皑雪;极刑台。
他们又看向天虞掌门。
那个孩子……
是罪人夕影……
是那个在极刑台上,失了舌,断了腕;少年。
长老在行刑前,让他认罪,问他是否还有情可陈,他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认罪书被传阅,被无数人唾骂。
他到死都道不出真相。
但又有人问了:“他是很惨,很可怜,苍舒家罪恶滔天,该惩,但……但不能以此断定罪人夕影就是无罪;,他;罪我们有目共睹。”
“别急啊。”
夕影笑地愈发灿烂,抬指点了下角落里不起眼;阿昭。
“审判前,你主子让你做了什么?”
“你自己说,还是本尊来审?”
在神面前,一切谎言都不存在。
有些事迟早要曝光,苍舒家已沦落至此,成为众矢之;,他没必要隐瞒了。
阿昭佝偻着后背,跪在地上埋首道:“小;认罪。”
“影少爷不是自己逃走;,他当时因为断了瘾香,已经神志不清,根本没能力逃走。”
“是……是小;听从了家主;命令,趁着守卫不在,带走了影少爷,又……”
“又什么?”有人不耐道。
阿昭咬牙说:“家主命令我弄坏飞舟,想办法让影少爷坠落殊命谷底,这样……这样才能让影少爷在濒死状态下觉醒灵脉,才好……才好生剖。”
原因竟是这样!
夕影没有畏罪潜逃,他是被算计;,他甚至在濒死边缘走了一遭。
“还有呢?”
夕影撑着额角,一边笑一边捂着侧脸,颇觉荒谬一般。
“话不要说一半。”
阿昭咬了咬牙,摇头道:“没……没有了。”
寂静片刻。
夕影“哦”了一声,紧接着——
“啪啪——”
响亮;皮开肉绽连着两声,落在阿昭后背。
他惊呼疼痛,几乎昏厥过去,又被灵流凝聚;长鞭卷着脖颈,迫使他抬起头。
夕影爱怜地,像哄孩子一样温柔道:“怎么可以说谎呢?你不乖,不乖;孩子是要被罚;。”
谁也没见过神祇罚人用刑;场面。
他们都愣傻了。
或许是一贯觉得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