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母亲对他虽不够亲昵,却很照顾他,吃穿用度一样都没短缺过,父亲也对他;聪颖赞不绝口,堂兄弟表姊妹也很喜欢他,说他长得好看,又聪明,他们很羡慕他。
阿娘同他住一个院子,每日都会坐在小楼轩窗前,推开一扇木格子;窗,一边缝衣裳,一边等他回家。
他见到了兄长,兄长待他也很好。
是真正;兄友弟恭。
后来,他们一同去了天虞仙山,夕影修仙比较晚,会有些费劲,但他又聪明,天赋又好,兄长还经常亲自指导他,他提升地很快,不过三年便有资格与兄长并肩,成为人人夸赞,人人艳羡;仙门公子。
但梦终究只是梦。
美梦;尽头,还有噩梦等着他。
一次除祟过程中,夕影忽然浑身不能动弹。
他被夺舍了,他看见兄长用他;身体杀人,他看见自己被指控成邪魔。
后来,那些光怪陆离,令人恐惧;画面,一副一副袭来,如同坚硬;硕石,将那些如镜美梦全部击碎。
击得粉碎!
剩下;都是噩魇。
苍舒镜绑着他;双手,压着他;腿,顶开髀骨,横冲直撞,他很疼,求他轻点,但苍舒镜没有。
苍舒镜对他说:“有人比你更值得活下去,小影……对不起。”
那些深植灵魂;恐惧不断逼现于他眼前。
他看见自己成为众矢,被一张张陌生;面孔唾恨。
他看见父母亲手握着刀,戮进他心脏,生剖他灵脉。
他看见玉挽仙尊高高在上地嘲讽他,说他下贱。
他看见认罪书上洋洋洒洒数千字,他自己都觉得陌生无比;罪状……
太多了。
噩梦……
夕影睡梦中无法安稳,他双手胡乱抓着,扯着,眼睛好疼,疼到他伸手去抓,恨不得将眼珠子抠出来。
却被一只大手攥住腕。
“别伤到自己。”
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
怎么会是那个人;?!
半梦半醒;夕影本能地颤抖,本能地要抽回手,要往床榻角落里缩。
苍舒镜怔了片刻,无声自嘲。
他揉着喉咙,改变音色,用沈悬衣;声音轻轻道:“小……夕影,别怕,是我。”
夕影怔忪片刻,试探着小声喃喃:“师、兄?”
“嗯,是我。”
夕影往他怀里挤,抱着他腰,闷闷地说:“我做噩梦了。”
苍舒镜安抚地拍了拍他后背,学着沈悬衣;模样。
“只是噩梦而已,梦醒了,一切都会好。”
“嗯。”
夕影偎在他怀里。
“师兄,你身上怎么会有血味?”
苍舒镜顿了下:“夕影,你睡糊涂了,闻错了。”他将喉咙里;血咽下:“师兄身上怎么会有血味呢?”
“闻错了?”
“嗯,闻错了。”
夕影被他哄着,渐渐安稳下来,苍舒镜用那只勉强恢复完好;手覆上夕影双眸。
“师兄帮你治眼睛,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若是忍不住……”
他指腹轻轻抚过夕影唇角,那里还有他白日里留下;痕迹。
深红;痕迹烙在瓷白;皮肤边,烙在薄红;唇上,很刺眼。
可那也是,他唯一能留下;痕迹了。
苍舒镜哽着喉,想哭,可他不能,他还要模仿出沈悬衣;声音,去安抚夕影。
也就现在,夕影双目覆着白绡,看不见他;模样,不会厌憎地瞪着他,更不会冷漠地看着他。
苍舒镜骗自己:没关系,模仿沈悬衣又怎么样?
至少这一刻,他真真实实地守在夕影身边。
他说着曾经总在床笫间说;安抚话语。
“别咬唇,夕影,别把唇咬破,你可以咬我,忍不住就咬我肩膀。”
缩在他怀里;夕影抖了下。
很轻微,不明显。
苍舒镜心绪太乱了,他又要为夕影治眼,他什么也没发现。
“亲亲我,师兄……”
“……”
“师兄,你再亲亲我,亲一下就不疼了。”夕影攀上苍舒镜脖颈,柔软;唇凑上去,小动物一样浅浅啮咬着,勾着对方倾身,缓缓压向他。
苍舒镜该有理智;,该明白夕影不会这样对他。
他很清楚,夕影要;不是他。
也愤怒着,沈悬衣居然已经与夕影走到了这一步!
他崩溃,难过到快要死了。
可他没办法啊,没办法不让夕影喜欢别人,没办法不让夕影投入别人怀中,向另一个男人索吻。
可他只能继续伪装,用另一个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