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行刑;时候就已经散干净了。”
“他;魂魄原本就撕裂了一半给你修补灵核。”
夕影咽了咽喉咙,手指微蜷:“……还有一半。”
沈悬衣说:“他没打算活着,从来就没试图修复魂魄,另一半一直在溃散,能撑到极刑那日,就很不容易了。”
“夕影,他和你不一样,神有九魂九魄,你当初只三魂七魄去人间,还留有一些在神躯中,哪怕碎了很多,也没那么大;影响,可他不一样,他;魂魄全散了,一点都没剩下。”
耳边是滂沱雨声,下个不歇,隐隐还有更猛烈;雷雨将至。
却在一阵闷雷电闪后,骤然停了。
一滴雨都不剩。
夕影轻轻“嗯”了声。
抬足往外走,没回头,没看这间小筑,也没瞧那株槐花树。
点点猩红,如红豆抛洒,沾上弦,渗进怀中;琵琶桐木中。
小兔妖瞳孔猝然紧缩,刚要开口,又被夕影攥住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那么恨苍舒镜,不该因为这个人;死讯而如此狼狈。
更不想在沈悬衣面前失态。
可是,为什么心口在痛啊?
他心脏中;灵核在缓缓皲裂,崩出缝隙。
一些似乎并不属于他;记忆,在往他脑海钻,往他眼前涌,逼着他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