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
云机,景岳,还有那老妖,两个半元婴,个个神色怪异。
一月前那人连渡三劫,成元婴,炼灵宝,更修得一惊天神通。
原以为,他会趁势杀来,攻打天枢大阵,怎想到之后一月,他竟动也不动。
嗯……也不是完全不动,青玉山全力备战,关闭各处坊市,准备攻打天枢宗的消息,他们也有所耳闻。
可是……有必要吗?
备什么战,那人上门,直接动手不就行了?
天枢大阵难道还能挡得住渡过九九天劫的他?
云机想不通,银白的长发又落了不少,他却没有心思理会。
虽然想不通,但没出事,总归是好的。
现在,一月之期已满,天枢大阵完好无缺,他们三人也安然无恙,马上就能开启虚灵通道,接引主宗援军到来。
届时,局面就不同了。
“嗡!”
就在三人心神远放之时,虚空之中,骤见波澜。
“时机已到!”
云机眼神一凝,惊醒过来,即刻操控天枢大阵,一道璀璨星光腾起,没入虚空之中呼应北斗。
霎时,七星并现,天枢引归,穿透空间障碍,开出一条通路。
随后,星光道道,穿空而出,落至三人身前。
星光道道,身影道道,最终竟见二十一人,分成三方,泾渭分明。
“宸章师弟!”
“玉瑶师姐!”
“地魁……师叔,连您都来了!”
见到三方人马,尤其是最后一人时,云机都经不住变了颜色。
三支队伍,各有七人,无不是元婴修为,为首者更是元婴圆满的大修士。
其中一名少年,身姿挺拔,凛然如松,背负一口七星宝剑,剑眉星目尽显不凡。
又有一名女子,身姿妙曼,巧笑嫣然,虽无法宝兵器外露,但眼目盈盈间星光如波,似有周天万象,隐见阵势玄妙。
最后是一中年,面容奇古,不苟言笑,气息凝沉如山,让人倍感压抑,冷漠眼神,威严之中,又有几分阴冷。
三人修为,具是元婴,圆满之境。
但圆满之中似也有几分高低,那少年与女子旗鼓相当,无形之中显出那中年一头来。
云机见此,却不意外。
因为此人,乃是他的师叔。
修行之道,达者为先。
无论北斗仙宗,还是天枢一脉,弟子辈分都以修为划分,金丹与金丹同辈,元婴与元婴论交,只有个别特例除外。
这位“地魁”师叔就是个例。
他修为并非元婴,而是化神,还是化神后期。
奈何,一场大战,不幸陨落,虽有元神逃出,夺得肉身重修,但修为上限却被锁在了元婴,再也无望重归化神之境,只有辈分待遇仍保留在化神,算是宗门对他的一点补偿。
虽然他已无化神修为,但对于这位师叔,云机还是不敢怠慢,当即迎上前去,躬身施礼。
“嗯!”
地魁点头,望着云机,再看惴惴不安的景岳二人:“你等传音所言,当真半点无虚?”
“半点无虚!”
云机沉声,断言说到:“那人当真修成了天剑,月前又连渡三劫,成就元婴,炼得灵宝,更勘神通之法,力抗九九天劫,绝非易于之辈!”
“是吗?”
地魁冷眼看他:“那为何一月时间,他都放任自流,不来攻取此阵?”
“这……”
云机话语一滞,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这弟子也不知,或许是他在天劫之中损了功体,伤了元气,需要修养一番,又或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但无论如何,弟子之前多言,都是亲眼所见,绝无虚假,若是有误,师叔大可将弟子性命取去!”
地魁听此,方才点头:“并非宗门不信于你,实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慎重一些,望你明白!”
“弟子明白!”
云机躬身,又看众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叔,此番就伱三人带队前来……”
“我等三人还不够吗?”
话语未完,便见那名少年上前,孤傲说道:“三支队伍,一剑、一法、一阵,二十一名元婴战修,纵是此人真成天剑,拿下他也绰绰有余了。”
“宸章师弟,话不要说得那么满!”
少年话音方落,那名叫“玉瑶”的女子便浅笑出声,不轻不重的压了他一句,随后又向云机赔礼:“云机师弟莫怪,来时路上我们撞到了梵门人马,恰见那静念庵当代传人风华不凡,宸章师弟见猎心喜,就要一会,结果竟输了那女尼半招,心中郁结,只能泻到此处。”
“静念庵?”
“当代传人?”
“输了半招?”
云机一怔,转眼望去,恰见少年面色铁青,但却冷眼未做辩驳。
“是啊!”
玉瑶一笑,竟还火上浇油:“那静念庵传人多大年纪,宸章师弟自不能全力出手,压了境界,压了修为,只斗剑法,最后竟还输了对方半招,哎,静念庵不愧是静念庵,一代独传,果然奇才,连我天枢剑修都略逊一筹!”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