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死心塌地。若换作旁人,有那么个野狐狸精在,指不定被勾成什么样去。” “况且,那野狐狸精打着义妹的名头靠近他,他心中本就对李家有愧,又岂会设防?如今清醒过来,你总该给他个机会才是。” 戚婉月漫不经心道:“他请你来当说客的?” “哪能呢?”睿王妃说:“我只是感慨人生苦短,当珍惜时莫留恨。” “这些是我肺腑之言,当然,也存着些恻隐之心。”睿王妃说。 “怎么说?” “那日阿黎哭着来府上找容辞,得知容辞不在,又跑去御马巷寻人。你是没瞧见,阿黎哭得跟只花猫似的,我瞧着实在不忍。” 提起自己的女儿,戚婉月心头一软。 她垂眼:“其实我也烦乱,再说吧。” . 从睿王府出来,戚婉月径直吩咐回国公府。哪曾想,马车到了望庙街突然停下。 “怎么了?”她问。 “夫人,”车夫迟疑道:“姑爷来了。” 戚婉月拉开车门一看,宋缊白着了身素衣,笔直地站在车前。 “婉月,”他祈求地说:“我们谈谈可好?” 从睿王府去国公府经过望庙街,这条街因靠近护城河,较为僻静。 戚婉月下马车,跟宋缊白站在河岸边。 “你想说什么?”她问。 “婉月,”宋缊白小心翼翼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让李秀兰离开京城了。” 他脸上还留着上次在国公府被打的伤痕,再配上这副神色竟是有几分可怜模样。 可戚婉月听他说这话就来气:“宋缊白,你是什么意思?言下之意你怪我肚量小,逼你将李秀兰撵出京城?” “夫人,”宋缊白忙道:“我哪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后来查出来了,泰县沉船的事是李秀兰策划。我以前不知她心机深沉,还......” “还什么?” “还误会了你,以为你看不惯李秀兰。” “宋缊白!”戚婉月横眉怒目:“还说你没怪我小气,你这下总算说出心里话了。” “我还是那句话,咱们和离,以后各过各的。什么李秀兰张秀兰杨秀兰,你爱如何如何,与我无关!” 说完,她转身要走。 宋缊白忙攥住她:“我错了!我说错话了!婉月,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不生我的气?” “我何时生气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气的人吗?” “......不是。” “放开!” 宋缊白没松手,巴巴地求饶。 “你放不放?” “婉月,”宋缊白长长叹了口气:“我今日来只想好好与你谈,我...哎——” 他话未说完,戚婉月猛地一推。 宋缊白猝不及防掉进 河中。 “宋缊白,你死了这条心吧,从今往后莫要再缠着我......” 戚婉月停下来,见宋缊白在水里艰难扑腾,还呛了好几口水。 “宋缊白,” 她冷嗤:“你装什么?这么多年夫妻你这招骗不了我,这么浅的水还能困住你一个大男人么。” 她观望了会,冷漠离去。 上石阶时,恰巧经过个挑担的老人,他说:“夫人,赶紧救人呐,这处水深得很,曾淹死过许多人。” 闻言,戚婉月赶忙转身回去,这下水面已经不见宋缊白的身影。 她慌张大喊:“救人!快救人!” . 这日,阿黎学堂放假,容辞一早将她送来国公府。戚婉月见着女儿高兴,母女俩用过午膳后逛了会园子,再一起歇午觉。 “娘亲,你会陪我睡觉吗?” 戚婉月侧躺在女儿身边,轻柔地拨弄女儿的发丝,“嗯”了声。 阿黎已经困得眼皮子打架,却不舍得闭眼。 “睡吧,”戚婉月说:“娘陪着你。” 阿黎摇头:“我怕醒来看不见娘亲了。” “不会,娘亲一直在这。” “可她们说娘亲要跟爹爹和离,娘亲不要阿黎了。” 戚婉月动作一顿,沉下脸来。她唤外头服侍的婢女:“凝霜?” 凝霜连忙走过来,停在月门纱幔外,恭敬地说:“夫人,前儿容世子就让奴婢查过,这些话都是新来的几个碎嘴婢子说的,被姑娘无意听了去。那几人要如何处置,还请夫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