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赛结束后,柴蓉蓉几人跑过来围着阿黎欢呼。 少女们宛若鸟雀,抱在一处欢喜地跳跃。 容辞站起,欣慰地看了眼阿黎,吩咐凝霜:“去接你们姑娘过来,我在马车上等她。” “是。”凝霜去了。 这边,阿黎和大家沉浸在喜悦中,与此同时,她在人群中寻找容辞。然而没见着容辞的身影,却瞧见了另一人。 贺玉卿对着她笑。 他笑得蔫痞而张扬,并远远地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对上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阿黎愣了愣,暗暗白了他一眼,立即转头。 见此,贺玉卿唇角扬得更大了。 “你们是没瞧见,苏慧气得脸都青了哈哈哈。” “我看她这回还怎么张狂,哼!” “阿黎,我们定要好生庆祝一番。” 少女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这时,凝霜过来。 “姑娘,日头高了,先回吧。” 阿黎跟众人道别:“大家一身汗,先回去洗漱歇息吧,庆贺的事我们晚点商量。” 她跟着凝霜走,低声问:“容辞哥哥呢,怎么没瞧见他?” “容世子见姑娘拔得头筹高兴,已经去马车上等姑娘了。” 阿黎听了,脚步加快。 “他说允诺我个愿望呢,我这就向他讨去。” “哎,姑娘慢点。” 拐过月门,见着前头的人,阿黎脚步顿了下。 不远处,苏慧和两个少女站在那说话。听见动静,几人转过头来。 苏慧冷冰冰地看向阿黎:“很得意?” 阿黎挺直胸脯从她身旁走过,故作高傲姿态,在经过她时,缓慢而清晰地“嗯”了声。 这下,把苏慧气得半死,半天说不出话来。 走远后,凝霜笑她:“姑娘怎么这般促狭?” 阿黎说:“谁叫她总是跟我争?我又没惹她什么,她天天摆着臭脸我还忍她不成?” 凝霜道:“姑娘做得对,姑娘的外祖家是国公府,父亲是一品吏部尚书,娘亲是京城才女,未来夫婿又是风姿卓绝的容世子。有这般本钱,何须忍旁人?” 阿黎深信不疑点头:“正是。” 凝霜噗呲笑起来。 上了马车后,容辞问:“何事这般高兴?” “容辞哥哥,”阿黎扑过去抱住他手臂:“我赢了,你看见了吗?” 少女眼眸清澈,欢喜宛若星河。 容辞点头:“看见了,阿黎很厉害。” “那当然,”阿黎昂着秀气的下巴:“我是谁,我可是宋槿宁呀。” 她脸上还沾了些灰尘,这般娇憨模样招人得很。 容辞拿帕子帮她擦脸。 “对了,容辞哥哥先前说若是我赢了,就允诺我一个愿望,不假吧?” 容辞温声问:“阿黎想要什么 愿望?” “嗯......”阿黎将他的手臂又扒拉近些, 说:“我想赏月喝酒, 喝一宿的酒。书上有云今宵有酒今宵醉,我羡慕极了,可从未体会过呢。” “容辞哥哥,好不好?”她撒娇地摇晃他胳膊。 容辞长睫微垂,视线落在她莹白的手指上。 “好,依你就是,只不过得等我归来再说。” 闻言,阿黎疑惑:“什么等你归来?” “明日我要离开京城。”容辞道。 “容辞哥哥去哪?” “去北边办差。” “又办差啊,”阿黎失落:“上回容辞哥哥去南边救灾去了半年,上上回去剿匪也去了好几个月,还有之前容辞哥哥出使三国,去了快一年才回来,这回又要去多久?” 容辞眸子微动,问:“阿黎舍不得我?” “当然啊,容辞哥哥若是不在,我一个人多无聊。” 容辞眸色温柔:“这次不会很久,最迟三个月回来。” “真的?” “嗯。” 少女额边还留着汗渍,几缕发丝贴在上头,她似乎很热,连带着身体的气息也是烫的。 却并不难闻,反而因为发热,令身上的花露越发地浓郁。不过片刻,容辞马车里都是她香气。 许是怕热,说话间,她无意识地将衣襟拉开了些,露出白嫩的脖颈和纤细的锁骨。 容辞目光滞了滞,不动声色移开。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