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得意的女学生。” “......” 听完,俪阳长公主面色更白了。 . 这厢,阿黎辞别众人,出了门。 她早就不想跟那些小姐们待了,一来没什么认得的人,二来还有玉敏郡主明里暗里排挤,这种茶宴委实难受得很。 上了容辞的马车,她长舒了口气。 “容辞哥哥,我们现在去师父那吗?” “嗯。”容辞放下书卷,问:“宴上过得如何?” “不如何。”阿黎将此前发生的事说了遍:“幸好千凤姐姐的身手好,要不然可就烫着我了。” 容辞眸色沉了沉,但很快敛去。 他伸手:“过来,我看看。” “没事,不严重的。” “过来。”容辞坚持。 阿黎只好坐过去,将袖子挽起,递给他看。 小姑娘的手腕白嫩纤细,就那么大剌剌地落在容辞眼中。 他顿了顿,捉住那只手细细查看,然后倾身越过阿黎,从对面的暗格里取了个药瓶出来。 “这是什么?”阿黎问。 “烫伤的药。” “容辞哥哥的马车里为何连这都有?” 容辞不语,他马车上的东西都是为她准备的。头 疼发热、或跌打损伤样样齐全, 这些年一直备着。 阿黎在静香书院读书涉猎颇多, 有时骑马不慎伤着胳膊手臂什么,容辞都能及时拿出些药来。 他揭开盖,用食指沾少许,然后在她手腕上轻轻涂抹。 药膏冰凉,而他的指腹温热,触在阿黎的皮肤上,有种微妙的感觉。 渐渐地,那种隐秘的旖旎气息又开始冒出来。 阿黎连呼吸都放轻了,认真看着容辞抹药。 其实也没什么伤,毕竟冬天衣裳厚实,那茶水洒下来时,经过两层布料,已经变得没那么烫了。 但容辞擦得仔细,涂抹了两遍之后,才将她的袖子放下来。 “有这一次,以后俪阳长公主的茶宴不必去了。” “嗯。”阿黎点头:“我知道的。” 俪阳长公主头一回设宴,她不得不来,但后头若是再设宴,她找其他理由搪塞就是。 “容辞哥哥,”她问:“我们这会儿去师父那里,会不会太晚了?” 容辞道:“我观接下来几日都会下雪,难得今天雪停,晚些无碍,回得来。” “哦。”阿黎被他瞧着,有些不好意思,想坐回去。 但她才动了下,就被容辞喊住。 “阿黎。” “嗯?” “不必害羞。” “......” 原本不害羞的,因他这话,倒是浑身热起来了。 容辞又道:“往回你我如何,往后便如何?不必羞。” “知道啦!”阿黎瞪他。 干嘛非得说出来,讨厌! 容辞莞尔,问她:“可困?” “嗯,有一点。” 闻言,他从旁取了个软枕过来,放在膝上:“歇一会吧,路上得半个时辰,到了我喊你。” 阿黎迟疑。 她有些苦恼,往回怎么跟容辞哥哥亲密相处都觉得自然舒坦,可如今,无论做哪样都觉得暧昧。 她盯着软枕,犹豫要不要睡下去。 然而下一刻,一只大手落在她后脑勺,然后稍稍用力一压。 她索性顺势躺了下去。 “你只管睡你的。”容辞说。 阿黎赶忙闭上眼。 容辞的手没挪开,而是从她后脑勺缓慢滑至她肩背,虚虚拢着,怕她跌下去。 随即,他捡起刚才的书,继续翻看起来。 寒天雪地,繁花银白,长空落了束金色的光下来。金黄映着白雪,令路途也变得温暖。 马车行在官道上,微微摇晃。许是看得久了,容辞些许疲惫。 他揉了揉眉心,听着怀中之人熟睡均匀,竟也染了些困意。 索性放下书卷,靠着车壁阖眼。 原本只想打盹片刻,可思绪不受控制地渐渐飘散...... . “夫君,将灯灭了可好?” 烛火下,娇小的人儿蒙在被褥里,剩一只莹白的手臂落在外头紧紧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