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封容辞为太子,阿黎为太子妃。 这本该是场盛事,可由于明惠帝才驾崩,且年关事多,一切从简。 容辞参观了登基大典后,回府跟阿黎说:“父皇封你为太子妃了。” 他说得平静,阿黎也应得平静,只淡淡“哦”了声。 容辞好笑:“你不高兴?旁人想来贺喜,被我通通拦着了。” 阿黎道:“高兴啊,容辞哥哥当了太子,我高兴。” “不过,不论容辞哥哥是太子还是世子,不都是我夫君么?”她秀气的黛眉挑了挑,面上些许自豪。 容辞回京后还是头一次听她喊“夫君”,心头一热,抱着人又亲了顿。 亲完后,他气喘吁吁说:“阿黎,我带你去别院吧,咱们去别院养病。” “世子哥哥不忙了吗?” “不忙了。”所有事都不及她重要。 “可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呀。” “你若想回来过年,我陪你,若想在别院过年,我也陪你。嗯?” 阿黎考虑了会,点头:“我听容辞哥哥的。” 容辞带阿黎去别院是深思熟虑过的。 一来别院安静舒适,还有温泉养生。二来他正在收拾明惠帝残余势力,京城混乱,有过上次玉敏郡主推阿黎入湖的事,他不敢马虎大意。 于是,次日他从皇宫里出来,就抱着阿黎上了去别院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阿黎被一束从帘子缝隙透进来的光刺了眼。 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在途中。 “容辞哥哥,我们这是去别院吗?” 容辞放下书,摸了摸她的头发:“再过两刻钟就到了。” 她坐起身,依偎进他怀中。 “还想睡吗?”容辞轻抚她的背。 “嗯,”阿黎点头:“出门前喝的药太苦了,这会儿净想睡。” 容辞回来后,更改了阿黎的药方,添了味苦药。往回阿黎怕苦,众人迁就她,不敢下猛药。 可容辞回来后极其严厉,旁的都能依她,独独在吃药上铁面无私。 为此,阿黎曾跟他哭过两回也不管用,最后还是乖乖地应了。 可容辞让婢女煎药时煎两份,每每阿黎喝一份,他自己也喝一份。 阿黎不解:“容辞哥哥又没病,为何也喝?” 容辞没说话。 她不知道的是,他每日见她艰难地喝药,就心疼得紧,又岂忍心让她一人尝这苦味? 这世间的滋味,无论酸甜苦辣,他都要跟她一起尝。 阿黎又道:“大夫也说了,是药三分毒,容辞哥哥别再喝了。” 容辞当下应了,回头仍旧没改,这些日下来,阿黎也懒得再劝了。 这会儿,困意上 来,阿黎打了个哈欠。 她窝进容辞怀中:“我再睡会,到了别院叫我啊。” “✻()_✻” . 阿黎在别院住了几日后,别院来了两位客人。 正是许久不见的许佩玲和柴蓉蓉。 许佩玲是来道别的,而柴蓉蓉是来探望阿黎的,两人约定今日携手同乘。 彼时阿黎刚用过早膳,得知许佩玲和柴蓉蓉来了,立即招呼她们在暖阁吃茶。 “恭喜你呀,太子妃!”柴蓉蓉俏皮说:“你是不知,我前日去别家吃茶时,京中贵女都在谈论你。” “谈论我什么?”阿黎好奇。 “我也听得耳朵长茧了,”许佩玲接话道:“旁人都羡慕你好命,说白白捡了个太子妃当。可照我说,这种事,即便她们羡慕也羡慕不来。” 一来人跟人的命不一样,阿黎本就命格高贵。 再者,那些人也不看看,阿黎跟着容世子这些年有多危险,若不是容世子护着,又岂会好过?跟睿王府结亲,那就像走夜路似的,你不知道前头是深渊还是光明。 许佩玲觉得阿黎的胆魄跟那些贵女不一样,反正她就不敢嫁给容辞这样的人! 柴蓉蓉一口茶下腹,又吃了几块精致的点心,浑身暖融融舒服。 她叹道:“阿黎,太子真是宠你得紧,以前我不嫉妒,如今也忍不住嫉妒死了。” 阿黎笑:“这话从何说起?” “你看旁人家哪个别院修地龙的?也就太子的别院修了,还到处都是,这每日烧地龙都得不少钱吧?” 许佩玲打趣她:“我还当你嫉妒什么呢?原来是嫉妒阿黎嫁了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