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朝垂眸打开盒盖,小心拿出枚分量极重的钻戒,再次认真地看向沈央:“沈央,只想跟你过一辈子,你愿意吗?”
“愿意。”
沈央答得很快,这个回答甚至无需大脑思考,就像一种迫及待的本能。
他红着脸伸出左手,任由贺南朝缓慢且郑重地将其托起,戴上璀璨夺目的钻戒。
贺南朝呼了口气,扣着沈央的手腕,低头断去吻他微微发热的指尖。
“轮到了,哥,轮到了。”
“痒,别亲……”
正躺着打盹儿的雪糕,稍微掀起眼皮,却完全看懂这两个人类在做什么。
有能说,非要面对面蹲着打架?
真奇怪。
还,没打久他们就偃旗息鼓,莫名其妙抱在了一起。
审美相似的处在于,两人都对自收到的钻戒非常满意。
贺南朝眸的意犹实质,把他的未婚夫抱在怀里肯放手。
“沈央,要坦白一件事。”
“什么呀?”沈央同样唇角带,在反复欣赏自的漂亮戒指。
“早上的时候,在客厅偷偷安装了一个临时摄像头,就在花瓶后面,”贺南朝指指茶几,“想要记录今天这一幕,但现在可能会显得很傻……”
闻言,沈央愣了许久,随即神色太自然地轻咳一声:“也一样,就在你左边个沙发套里……”
贺南朝也跟着愣了,最终两人都没忍住,到雪糕从睡梦再次惊醒。
这样奇奇怪怪的默契与巧合,居然真的可以逐渐培养出来。
够了,贺南朝忽然觉得太对劲:“沈央,你闻到了吗?像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从厨房边传来的?”
抱着雪糕的沈央再次怔然片刻,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围裙,猛地站身起来:“啊啊啊啊炖的汤会干了吧?!”
贺南朝比他动作快,赶紧跑去将火调小。
“没事没事!还能喝。”
“真的?”
贺南朝打开炖盅盖子,深吸一口气:“绝对美味。”
亏发现及时,炖盅没有逐渐烧干,但是汤的分量比原先要少了许。
大概只有一人一碗左右,滋味香醇浓郁,骨头也炖得软烂入味。
“喝吗?”沈央小心翼翼问,“找徐妈学了菜谱,可能没她做得么……”
“特别喝,谢谢你亲手为做这些,”贺南朝认真回答,随即却拉起他的手捏了捏,语气一变,“但是沈央,你以为没发现,你的右手烫红了吗?”
“嗯?”沈央手指一蜷,挣脱出贺南朝的桎梏,瞬间怂了,“像是小心摸到锅边了,没、没事的。”
“这次没事,代表永远没事。下次再烫到自……”贺南朝凑近上来,低声威胁,缓缓与他十指相扣,“沈少爷,可以让你连续一个月都起来床。”
热气铺洒在耳尖,沈央他牵着避无可避,只能红着脸小声说:“知道了。给你做吃的,你还欺负。”
是这么说,沈央竟莫名有些期待个场面。
有机会,可以和贺南朝试一试角色扮演。
*
父母的过程很是顺利,没有任何奇怪的考验与捣乱插足者。
自从贺南朝拿出体检报告过后,沈父似乎就对他没有什么意了。
这次上门拜访也一样,从头到尾都未曾发作。
贺南朝拎着早就准备的大包小包上门,而何管的容依旧标准,语气却隐约比以往还要温和。
以前贺南朝总觉得何管有些吓人,莫名盯着会心虚,现在倒是亲切了许。
终于有了一种,他当成自小辈接纳的感觉。
毕竟,沈央与贺南朝要正式定下来,背后意义代表的止是他们两人感情,代表着沈氏与贺氏公开的结亲与结盟。
这一,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
沈父倒是说了一句:“只要你在外面胡来,伤害到沈央的身体就行。们央央从小就聪明,知道谁对他,谁对他。果你伤了他的心,他要走出来的速度,可比你想象快。”
“毕竟,钱能止痛。”
“爸你说什么吉利的呢!”沈央乐意地插了一句。
从他认识贺南朝开始,贺南朝就从未伤过他的心。哪怕是最初莫名其妙的回避与想要跑路,贺南朝也会无意识关照他,让他吃半亏。
沈央只在床上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