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央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眸子里满害怕。
“不想看?”贺南朝看了手机,其他电影也有排片,“改成的也行。”
“等等,”就在这时,不知为何沈央忽然改了主意,语气嚣张道,“恐怖片就恐怖片,待会可吓躲进怀里。”
贺南朝配合地冷笑一声:“拭目待。”
后续的结局不出预料。
某个一直强行嘴硬的家伙,在电影开场五分钟后,听见那诡异阴森的配乐传来,立马就躲进了贺南朝怀里。
沈央一边哆哆嗦嗦往他怀里拱,一边小声要求贺南朝再给他喂一颗爆米花。
贺南朝:……
“沈央,发现你跟混熟了之后,就彻底开始放飞自了,是吗?”他压着嗓音,贴在沈央耳边低语。
热气让人耳尖微烫,沈央红着脸嘀嘀咕咕:“都老夫老妻了,就放飞自,怎么着?”
话是这么说,但沈央依然悄悄调整了一下坐姿,挺直脊背坐在贺南朝腿上,是精。
毛绒绒的发顶,直接挡住了贺南朝大半视野。
贺南朝奈笑了笑,随他去吧。
反正自己是想和沈央约会,日常贴贴,根本不是冲着电影本身来的。
没错,贺南朝刻意放纵了沈央的嚣张。
后果就是,沈央在毫遮挡、毫预兆的情况下,看见一张骤然放大的惨白鬼脸。
吓他差点把可乐捏爆,还要听贺南朝在他耳边促狭地笑。
在影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沈央把脸狠狠埋进贺南朝颈窝里,半天不肯再抬头。
心理阴影有点重,沈央坐个电梯战战兢兢,去地下停车场时更是一步一顿,几乎贴在了贺南朝身上。
回家后,他甚至不敢大晚上独自洗澡。
幸亏没回东苑住,否则房子太大,沈央都怕自己半夜被树影吓傻。
“哥哥,老公,陪一起洗好不好?”
为了人身安全,沈央是上道。他楚楚可怜说着好听的话,扯住贺南朝的袖子,坚决不松开。
贺南朝挑眉没吭声,搂住沈央就往浴室里带,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解起衬衫纽扣。
沈央忽然意识气氛不对。
他看见了贺南朝微微滚动的喉结,听见了耳畔愈发明显的低沉呼吸。
“怕,”贺南朝低头凑近,衔着他泛红的耳尖,坏心地碾磨几下,嗓音逐渐喑哑,“阳气重。”
沈央根本遭不住这番攻势,腿都软了,沦为砧板上扑腾的小鱼。
*
被欺负完的沈央,嗓子有些哑,尾染着一抹淡红。
不是他哭红的,是被贺南朝故意咬的。
贺南朝就是对他那滴泪痣情有独钟,仿佛饿狼见了肉,情动时简直恶不作,肆意妄为。
嘴上说好听,实则大坏蛋一个。
把沈央裹进被子里,餍足的贺南朝拿起吹风筒,帮他慢慢把头发吹干。
沈央配合地扬起脑袋,闭着,委委屈屈对他说:“其实本来设想过,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的,然后被你狠狠毁掉了。”
贺南朝动作一顿:“什么惊喜?”
“想穿一次红嫁衣,就是,就是那洞房花烛夜时穿的……化妆师已经请好了,裙子还在订制,”说这里,沈央音量拔高,忿忿大声控诉,“结果你带去看了一个鬼新娘!!!”
贺南朝哑然失笑:“要穿嫁衣的是你,看你的人是。都没害怕你变成鬼新娘,怎么你倒开始害怕了。”
“不行不行,就是害怕。怕时候穿好嫁衣,一照镜子,鬼新娘直接把给夺舍了,”沈央越想越惊恐,“然后你认不出,还要脱衣服和鬼新娘共赴巫山云雨,而却变成孤魂野鬼,碰不你,只能在婚床前绝望大哭。”
贺南朝:……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看上了?”
“央央,今天精力挺充沛的,你是想洗第三次澡吗?”
下一瞬间,沉默的人变成了沈央。
他乖乖钻进被窝,红着脸不敢妄动,免又被抓去砧板上任人欺负。
贺南朝满意地收好吹风筒,转身关灯,掀开被子上床。
他搂住僵硬的沈央,感受着对方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温声哄:“想看,穿给看看好不好?”
“好。”
嘴上答应比脑子还快。
沈央在内心暗骂自己没出息,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贺南朝笑了笑,抬手轻抚他微烫的侧脸,语气是认真:“沈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