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明日,我会再入朝堂,亲自和大楚陛下商议此事。”
见他一脸不悦,陈轩笑容不减,反而玩味更甚。
“如此也好,不过话说回来,我大楚朝堂,若无陛下召见,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再者,陛下已将此事全权交给本官处理,所以……”
“罢了罢了,既如此,那本官先走一步,张大人随意。”
说罢,陈轩毫不犹豫,抬脚便要离开,吓得张琅脸都白了,连忙把他拉住。
“陈大人且留步,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若有怠慢,我实在担不起责任啊。”
看他一脸为难,陈轩摸着下巴道:“张大人糊涂啊,其实此事说来也很简单,凡我大楚男子,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平民百姓,只要贵公主看得上眼,皆可召为夫婿。”
“如此,你我两国,便可永修秦晋之好。”
闻言,张琅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连连。
“话是这么说,可陈大人有所不知,齐国陈兵百万,随时都会犯我大秦疆土,而为我秦国驸马者,当有万夫不敌之勇!文能下马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如若不然,这两国联姻,还有何意义?”
“我懂了!”陈轩点点头,表情怪异万分:“张大
人的意思,是想把我大楚拖下水啊!”
“非也,非也!”张琅连忙摇头,解释道:“既然两国联姻,便该患难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岂有拖下水之说?”
“这样啊,那本大人刚好有一计,可保证万无一失!”
“真的?还请大人告知!”张琅眼睛一亮,两只耳朵竖得老高。
“很简单,贵公主也不用召什么驸马了,直接嫁给我朝陛下做个皇妃,如此,岂不是更好?”
陈轩眨着眼睛,嘴角挑起玩味的弧度:“若此事能成,保准齐国吓得闻风丧胆,再不敢打你秦国半点主意。”
不得不说,陈轩的这个提议,还是挺有建设性的。
可张琅和赵厉一听,吓得脸都绿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
“这这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啊,陈大人切莫再提起!”
不就开个玩笑吗,有必要吓成这样?
陈轩撇撇嘴,无奈道:“既然此法不通,那本大人也爱莫能助了。”
“还是那句话,放眼整个大楚,不管贵公主看上谁,本大人都能如她所愿,至于其余的条件,张大人切莫再提!”
此话一出,张琅咬着牙齿,脸色很不好看,却也知道,这便是大楚朝廷的态度。
哪怕使再多的手段,都无济于事。
“陈大人此话当真?任何人,都可以?”
张琅一字一句,死死盯着他,看得陈轩有些发毛。
“那是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话说了一办,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不知贵公主可在此地?能否引见一番?我也好给她参谋参谋。”
说实话,他对这晓月公主,还真挺好奇的。
虽然怎么也轮不到他,可过过眼瘾不犯法吧?
谁知,张琅却苦笑摇头:“不是我不引见,实在公主有言,还不便与大人相见,恕罪恕罪!”
闻言,陈轩也只能作罢,又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见他离开,不远处的阁楼,传出娇嗔的声音。
“哼,死陈轩,臭陈轩,非要和我们作对,气死本公主了!”
身旁,秦国皇子无奈一叹:“果然如国师所言,陈兄此人,深不可测啊,国师的计划,只怕就是败在他手上,这都是命数啊。”
“哼,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晓月公主气愤的撇着嘴,可更多的,却是委屈。
见状,秦国皇子无奈一叹:“小月,父王送来书信,齐国大军,
不但没退,反而有要大举入侵的阵势,我们不能再等了。”
“我知道的,那便,如他所愿吧……陈轩,你要敢负我,我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你……”
……
一夜无话,第二日,陈轩本不想去上朝,奈何大太监周正淳早早便来候着。
“大人,今日早朝,您万万不可缺席,据说,这是秦国的使臣亲自提出的要求,不出意外,联姻一事,就要在今日定下了。”
这么快就有人选了?
陈轩伸着懒腰,也不知道那什么晓月公主,要插到哪坨牛粪上了。
骄阳初升,金銮殿,座无虚席。
许久未见的楚呈赫然在列,打扮得衣冠楚楚,一派斯文,人模狗样的。
秦楚两国联姻,乃是大事,在朝堂上能说得上话的,几乎都来了。
陈轩刚到,张琅手举着一方卷轴,当即开口。
“大楚陛下,我等此次,正是为两国联姻一事而来,我朝晓月公主,正值双十年华,欲在大楚求得驸马,两国永修秦晋之好!”
闻言,老皇帝笑着点头:“此事,朕早有听闻,交由大内总管全权处理,不知进展如何?”
陈轩拱手道:“回陛下,臣已经交代清楚了,凡大楚境内
,晓月公主看得上眼的男子,皆可选为驸马,我大楚绝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