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香膏,那作为购买霓裳花的附加服务,我便为你们推荐一位熬制香膏的人选吧。”
关于需要跑腿多次的任务,闻音还是很乐意为荧提供便利的。
她相干脆地将春香窑的莺儿介绍给了她们,最后又温和地邀请她们这段时忙完一去琉璃亭吃饭。
派蒙难过的心被一秒钟治愈。
“好!一言为定!”她美滋滋道。
送走了旅者和她的小导,又眼睁睁见着钟离的身影一消失在不远处的街道之外,闻音重新回到霓裳阁的三楼静室中。
正有一只信鸟落在高架上,似乎已经等了好一儿了。
她半靠在高架边,面上总是含着的笑容悄然褪去大半。
在璃月待了好些天,她的况也愈发不好。
身体处于崩溃边缘倒是常事——只是个中痛楚,愈来愈难忍受。
闻音自认为这么多年过来,她已然是非常能忍痛的性格,但是这时候,却恨不得全部感知一消失了一般,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门响起细微的叩门声,闻音深吸了几气,压下嗓中滚上来的一点腥气,低声道:“进来。”
她已经无暇去探到底是谁过来了,这种时候,无非就是达达利亚或者是她的某一位下属。
那人很快推门进来,又反手将门合上,动作迅疾,声音却没发出分毫,端的一副沉稳模样。
闻音若有所感地抬头,果不其然,便见摩拉克斯已然到了跟前。
这种走间却没有丝毫脚步声泄露出来的径,的确是他没错。
她的身体况如何,摩拉克斯神力探测一番,或许比她本人还要清楚几分,闻音便也没再做出什么强支撑的神态,原本已经站直了的身体,又慢悠悠靠了回去。
“怎么回来了?刚听你们的谈,你不是要到自己的神像那里去。”闻音的声音倒是依旧含着笑,听上去并没有受到苦痛的影响。
“熬制香膏需要不少时间,不急。倒是你,我倒从没听过降临者了之后还能复活,叫你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摩拉克斯闻音的目光中稍带了些沉色。
寿命异常长久的神,细细数来却也没有太多朋友,能活到现在的更是寥寥无几。
闻音虽然是至冬的执官,但是起二人的立场,某种程度上却并不相悖,甚至于至冬的女皇,除了为太过偏颇之外也是如此。
如今摩拉克斯已经筹备退休事宜,脱离了璃月神这一身份,他和闻音之间甚至连国家上的立场都模糊些许,倒也不像往一般刻意避嫌。
既然算是朋友,眼下也没了其他顾忌,自然多关心几分。
摩拉克斯的鎏金色眼瞳微微垂下,见到闻音一副恹恹的样子,到底没说出什么重来。
毕竟他们也只是朋友,有些事,他到底没办法替她做决定。
他抽调出些神力,帮闻音将体内愈发强盛的深渊力量镇压下去,不出意外察觉到丝丝缕缕的深渊力量反而顺着这连接着自己涌来。
黑发金瞳的神神色冷淡,反手将这力量驱散,继续加大了神力的输送,半晌着闻音的神色缓和下来,他最终停手。
摩拉克斯将靠在墙面上的闻音外一拉,见刚刚还像是失了力气一般的小姑娘不需要靠着自己便能站直,便知道她真已经无碍了。
“稳妥起见,我打算在这里再顶盯你一儿,先前备好的清茶,不妨再来一份吧。”
闻音眼睁睁着摩拉克斯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显然是要多留一儿的样子。
闻音平时倒是想跟他叙叙旧,顺便挖一挖有关天理的更多的消息,现在刚收到了至冬的密信,却希望他能跟魈一样,快快离开了。
“魈来过了?”摩拉克斯忽地问道。
房间内还有仙人遗留下来的一丝魔神怨念的气息,雷鸟还在沉睡之中,这一丝魔神气息也没有太大影响,闻音便没去理,倒也很容易被摩拉克斯感知到。
见她点头,摩拉克斯微微颔首:“我先前知过他请仙典仪上发生的事,只没料到,这件事将你也牵连进去,他一时心急也是寻常。”
说到这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神色倒是好了些,摇头轻笑道:“你先前假的消息传来之后,魈险些要杀到至冬去寻你。我虽不知道你实况如何,但也能隐隐感知到,降临者并未出现意外,这连浮舍一起将他劝了回来。”
“不然他为了报你这救命之恩,少不得吃些苦头。这孩子虽说实力精湛,但若是全至冬的执官打起来,未必能讨得好处,到时候两国的外交往来又是一桩麻烦事。”
闻音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魈……也从没说过。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