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青牛夫妇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武当人,殷梨亭当即对张三丰和宋远桥道:
“师傅、大师兄,这金刚门果然阴险。竟然在正常的黑玉断续膏里,掺杂有毒的。今天若不是胡青牛夫妇,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俞岱岩此刻虽然身体痛苦,但精神却很好,连忙道:
“六弟,别这么说,我不怪你。”
张三丰也神思幽远地道:
“当年火工头陀就心性偏激,这金刚门此等行径,真是一脉相承啊!”
宋远桥纳闷地问:
“可金刚门这么做,他们自己怎么分辨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没毒的呢?总不能金刚门看管药房的人都有胡夫人那等用毒造诣吧?”
听到宋远桥这话,殷梨亭拿起一个有毒的黑玉断续膏盒子,递给宋远桥道:
“大师兄,这盒子右下角有一点指印,想必是特意捏出来,用作标识的。”
宋远桥拿过来一看,果然如此。
原本他们无人提醒时,只觉得几个盒子都是一模一样,药物也都是一模一样,现在被王难姑揭破了关碍,当即发现有毒的盒子上的特殊之处了。
……
俞岱岩的伤不是一两天能康复的,胡青牛夫妇也就不能立刻走人。
殷梨亭在山上休息了两天,实在忍受不了孤枕难眠的滋味了,便跑去对胡青牛道:
“胡先生,既然我三师兄的伤还有些时日才能康复,需得劳烦你们贤伉俪多在武当山耽搁一段时间了。”
“殷六侠何须客气,医者本分而已。”
“胡先生,其实是这样,在下家中有些琐事,想下山一趟,等回来之后,再同两位去华山,不知可否?”
殷梨亭踌躇不已地开口。
原本他承诺帮胡青牛杀鲜于通的,现在却要中途跑下山去,这事多少有些不地道。
对于殷梨亭的这个请求,胡青牛难免有些不爽,但他与鲜于通的仇怨也快十年了,倒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殷六侠自去便是,俞三侠伤未痊愈之前,咱们本来也不能动身。”
“好,那就多谢胡先生了,请胡先生在这武当暂住,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同山上弟子提出来。”
……
和胡青牛打完招呼,殷梨亭就下山直奔峨眉山而去。
他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娇妻纪晓芙,还不知道在被灭绝老尼怎么虐待呢!
从湘北省到川蜀之地,路途可就比之前他去蝴蝶谷远多了,而且川蜀多山,入川的道路险峻难行,殷梨亭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才到了蜀中。
在蜀中稍稍修整一番,他又往峨眉山而去。
这一日,行至眉山附近的一处茶水铺,他下了马车,去茶水铺喝茶。
一进茶水铺,他就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漂亮姑娘正在怒斥另一个二十六七岁的英俊男子。
“你这厮,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我师姐就在前面不远,你若再跟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姑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见姑娘人美心善,想请问姑娘芳名。”
这男子面对姑娘的怒斥,却是微微一笑,坦然自若。
看起来,好生潇洒。
殷梨亭心道这厮撩妹倒是一把好手,懒得理会,把马车拴在茶水铺门外,正准备往里走呢,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