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南璃也不会袖手旁观,几枚铜钱飞出,形成了一张小小的网,将许氏的三魂七魄网住,铜钱再分别扣住了她的魂魄。
容志允松了口气,感激的看着南璃。
南璃将铜钱收回,道:“你害人,也害己,你夫人的魂魄已经虚弱得不能再虚弱了。”
说罢,她再是一张符祭出,将那缠枝香炉你给封住,免得它的邪气再次外泄,又将容志允给控制住。
做完这些,她才回头看夜司珩,“王爷,你没事吧?”
法阵破除,夜司珩的体力和内力都慢慢恢复了过来,他轻轻摇头。
但容志允手中的匕首还没放下,他已经悔不当初,道:“我愿一死,求王爷给我妹妹一条活路!”
寒光迸射。
匕首就要抹了他的脖子。
夜司珩弹出一枚暗器,将他手中的匕首给弹开。
他面色冰冷:“你此番所作所为,一条性命就想了事?”
他说不生气是假的,今晚阿璃可是险些受伤。
“罢了。”南璃忽然说道,“他舍不得亡妻,才会被香炉法宝控制了思绪,导致做错了事。”
先前容志允下跪还试探,此次倒是真心的。
她再次端详着那香炉法宝,此物已经有了自己的灵识,就算被符封着,也散发着淡淡的邪气。
“此物我便拿走了。”南璃说道。
容志允如今还有什么不乐意的,点点头,半句话都不敢吭。
但他一双眼睛紧随着南璃,最后才问道:“九王妃,那我夫人……”
“你夫人魂魄太弱了,得养一养,才能去地府投胎。”南璃看了眼许氏的尸体,“你与她早已阴阳相隔,我就不给你们道别的机会了。”
容志允眼睛泛红,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不过只要妻子能投胎转世,他无法道别又有什么所谓。
容志允所行之事虽没犯法,但算得上阴险,夜司珩便将这一切禀明镇国公。
镇国公是两朝元老,曾经战功赫赫。
他听得儿子做出此等混账事,气得狠狠打了儿子一巴掌,还险些被气晕过去。
“我早说过先祖的东西不可碰,不可动,你怎就不听呢!”镇国公捂着胸口,脸色紫青。
南璃忙的给镇国公顺气,又给了他一颗护心丹,免得镇国公支撑不下去。
镇国公一脸动容,道:“是我教而不善,此罪,镇国公府愿意担着,绝无半句怨言。”
夜司珩说道:“本王会将此事禀明皇兄,由皇兄决断吧。”
镇国公叹息点头,心想着镇国公府的荣誉已经到此为止了。
虽对不起灵儿,但兄长做错了事,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南璃再说:“国公爷,除了这香炉,你容家先祖还有其他东西传下来吗?”
“有。”镇国公回答道,当即就命人将东西全都搬上来。
一个大箱子,有黄符贴着镇压着。
镇国公说,这箱子里的东西时常有所异动,所以早些年他请过老道士,画了两张黄符封禁。
不过多年过去了,黄符已经有些残破,封禁的力量已经很是微弱。
南璃双指一划,黄符落地,她也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没几件是有灵气的了,灵气一没,效用也就没了。
她翻了翻,倒没有能用的东西了。
毕竟这些东西年岁太久。
镇国公看了看,眼睛一眯,又是瞪着容志允,“你这混账,那锁妖环你拿哪儿去了?!”
容家先祖传下来的有两件宝贝,一是那能炼化阳寿和精魂的香炉,二是能扣住妖精的锁妖环。
容志允忙说:“父亲,儿子并未动过。当时拿香炉的时候,儿子还见到锁妖环在箱子里啊。”
他也去一看,果真没见到锁妖环的影子,他面色变了变:“坏了,怎的不见了?”
镇国公蹙眉,觉得不妙:“不是你,那锁妖环怎的无缘无故不见了?”
容志允答不上话。
夜司珩反应很快,“早些年给箱子下封禁黄符的,是哪位道长?”
镇国公随即明白了夜司珩的意思,就道:“是天极观的道长,不过前几年,他已经仙逝了。”
天极观也算是名震一时的道观,但因为那位道长的仙逝,天极观的名声渐渐的败落,如今也没几个信徒了。
所以,镇国公也不愿怀疑到天极观的头上去。
夜司珩听罢,也不胡乱猜测什么了,说道:“听那锁妖环的名字,似乎是拿来镇妖用的,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