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秦云敷稍犹豫,最后还是把果子喂给他,可刚要收回手,手腕却忽的被他用力抓住。 “回来就觉得闷?”他问道,情绪像是隐着些低落。 秦云敷抿了下唇,实际她方才说的不过气话,她平日喜静,当然不觉一人待着孤闷,只不过看他每日依旧劳神太狠,谁劝也不听,这才不免恼气。 她瞥过眼去,声音微轻,“也,也还好。” 周崇礼将她拉过,顺势抱她在腿上,而后搂着她的纤腰问:“阿妩可有告知你,他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随州?” 秦云敷:“没具体提及过,但我想应是快了。” 周崇礼将下巴枕她肩胛窝上,叹了口气,“过秋渐寒,随州向北有一处山庄温泉很是僻静,不如叫上阿妩他们一起,我们四人同行,泡热泉解解劳。” 秦云敷一怔,明显感到意外,“你空得出时间了?” “案情难有进展,在这干耗着也是没用,我现在派人去往客栈告知,若他们此刻同样闲暇,那我们吃过午膳便一同启程。” 见他终于肯给自己松松气,不再负重,秦云敷这才缓下脸色,“那你不许中途又有事,提前离开,扫了大家的兴。” 她这话带刺,指的是四人相聚那日一同用膳,因有教徒 在狱中闹事, 他便中途离席去解决, 好好的一顿饭也没吃得尽兴。 这样算下来,自阿妩他们来到随州,他们四个就一直没能得空好好相聚,一想到阿妩他们专门来随州一趟还被夫君这般不热情地对待,秦云敷便觉心里过意不去。 如今倒好,夫君主动提议四人前往山庄泡泉,她心里欢喜,也觉不负阿妩的热忱。 …… 周妩本还担心,若她与容与哥哥在随州留滞过久,恐怕会惹兄长多心怀疑。 眼下兄长查案遇阻不前,没有进展,加之失了良贾的物证,想来他在随州,短时内都不会再遇变故,如此正叫周妩安心,她亦能走得放心。 他们正收整行李打算离开随州避疑,不成想刚吃过午饭,兄长身边的亲信随从便过来传话,言说山庄泡泉之邀。 这自然是稀罕事。 待传信的人一走,容与闭上门,回身笑着摇了摇头,“能想着去做惬意事,看来你兄长现在的日子,当真不怎么好过。” 周妩喟叹了声:“也是没有办法。” “要赴约?”容与问。 “自然要的。”周妩向他走近,抬手环搭住他的脖颈,脚尖踮起,弯着唇角幽幽开口,“容与哥哥,陪我在随州的这几日,辛苦你了,这是难得的放松时刻,我们当然要去,我也想好好陪陪你。” 容与被她情深的目光盯得喉结滚颤动,他呼吸渐沉,抬臂轻松掐握住她的纤细腰肢,直直往怀里搂。 他颇有深意地重复她的话,“好好陪我,当真?” 一眼就知他眼神藏的含义,周妩脸颊不受控制地热烫起来,轻推他,驳斥说:“有兄长和嫂嫂在,你不可放肆。” “我只知要避人,只是……”容与不甚在意,反问道,“只是你兄长,又能比我多收敛几分呢。” “你……”周妩立刻替兄长说话,“我兄长那板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荒唐?” 容与不再多说,只是阿妩或许了解她兄长,却不了解男人。 …… 四人同行,驱车前往狄鹿山庄,申时一刻到。 随州本地官员为尽地主之谊,提前向山庄打过招呼,山庄庄主将其他散客全部催离后,早早等在门口接待。 见人来,庄主立刻恭敬和颜地迎上前,向周崇礼作揖行礼,起身后,又忙吩咐下人过去提拿行李,引贵客入山庄。 山庄庄主引着周崇礼和秦云敷走在前,周妩和容与跟在后,听着庄主沿木栈道一路细致讲解山庄详情,周妩听了会儿,刻意放缓步子,慢慢与兄长他们脱离数米远。 容与自然和她贴肩而行,察觉后同样减慢步速,低身问道:“怎么了?” 周妩压低声,悄悄回:“山庄很美,但我还是喜欢自己看。” 容与会意地往前看了眼,收回目光时他浅浅一笑,主动拉上她的手,声音放低。 “我看你兄长也未必爱听这位老人家喋喋不休 ,倒是你嫂嫂,全程聚神瞩目,明显是对这山庄的历史渊源、成筑典故,还有名人题匾很感兴趣。” 周妩扬唇偷笑,闻言也是忍不住地幸灾乐祸。 几人进入山庄内围,随处可见的巍峨景致,奇石山瀑,汩汩溪潭,但要说最惹人瞩目的,还是要数隐于山丛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