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注意力都有些不够,没理由分出人来攻击其他无辜的人。 所幸柳长宴并没有彻底晕过去,他借了谢冬织的力微微靠在墙上,道:“我没受伤,只是头疼犯了。” 几乎是接触到谢冬织的瞬间,他的头疼便如退潮般缓缓褪去,耳边声音逐渐清晰,他闭了闭眼,疲惫不已。 谢冬织道,“那你一个人在这能行么?” 柳长宴睁开眼:“不行。我是病患。” “我不是大夫。”谢冬织站起来,“你找我的事先放一边,我还没有把满醉楼的钥匙给他们。” “比起钥匙,”柳长宴懒懒地抬眸,变戏法似的转着手中的手铳,下一秒,将枪口直对她的面容,“你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 谢冬织视线落在对方手中,面色不由得一变,即刻摸了摸袖口,原本满满当当的袖口,眼下空空荡荡。 “这分明是是你答应我的……”谢冬织不知作何表情,“你怎可出尔反尔?” “我也不曾知晓你会用在此地。”柳长宴眼神如刀,“再者,深闺小姐怎会用手铳呢?” 谢冬织在工部呆的这几天,把仓库里的东西摸了个遍,小到商铺地契、大到废刀烂枪,她从中挑了一把已经报废的手铳,那天回程,以收破烂为由和柳长宴提了一句。 当时的柳长宴只觉得一个废品,给她就给她了,谁曾想她竟然下手修修改改,重新利用了起来。 她胸膛不住地起伏,与此同时眸光终于暗下来,“柳长宴,别告诉我你今天来寻我就是为了不让我去救江姬。” “如君所想。”柳长宴收回手铳,几乎是在瞬间便将它拆解了,破碎零件散落在地上,清脆有声。 谢冬织望了一眼那手铳零件,随即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私藏武器乃朝中禁忌。”柳长宴一步一字,慢慢靠近她,“私藏武器又私自改装,你有几个头够杀?” “……那你参我呗。”谢冬织粲然一笑,“如你所说,看皇上是信一个深闺女子会用手铳还是信尚书因嫉妒构陷同僚。” 其实谢冬织心里又气又没底,后半句话毫无杀伤力,她能改动这破手铳,不过是偶然看见了关于机巧改造的破书简,夜里工部没人,她就点着灯试了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二人僵持不下,此时另一边传来尖叫声,谢冬织一扭身进了江陵布坊上了二楼,将封窗撕了个小口往外看,只见行刑台前只剩下刽子手无头的尸体,后方阎姓行刑官也已经断气。 而江姬已经不知所踪,来支援的官兵挡在台前,刚杀掉最后一名没来得及走的死士。 她抿了抿唇,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也许江姬根本不需要她的钥匙。 她松开眉头往下跑,从后门出去时柳长宴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但脚步极快地带着她混进了人群中。 “看见了?你想去救,人家没准根本不需要。” 柳长宴抱着手臂说风凉话,“你最好是有隐身的法子让官兵都难以发现咱们,否则咱们就和阎逑沾上关系了。” 谢冬织跟在他身后拆掉了男装发冠,“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阎逑?” “讨厌便是讨厌,哪有那么多理由?”柳长宴睨她一眼,方向一转,带着她进了一间常服店。 老板娘似乎和柳长宴相识,领着谢冬织就去换了一身行头,将她变成了工部某个平平无奇的小伙计。 柳长宴不声不响地递了银子,行了礼后匆匆离开。 而他们前脚刚走,店里后脚就进了官兵。 “可曾看到身穿囚服的女人?” 老板娘惊恐地摇摇头,“不曾见过的。” 其余官兵搜了一圈刚好出来,和领头人说,“头儿,什么都没有。” “走。” * “我们去哪儿?”谢冬织看着面前的路越来越陌生,不由得开口问了句。 “去找徐闻。” “哦。” 柳长宴有点诧异,“不问为何?” “要有人证明我们今日不在场。”谢冬织略一沉吟,很快给出答案。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又戳到了柳长宴的笑点,他笑起来,“这么聪明,为什么看不懂棋局。” 谢冬织知道他指的是现如今朝中的形式,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去救江姬这么一个弃子。 她不肯认输似的开口,“所谓棋局,真的是棋局么?” 柳长宴愣了愣。 “你拦着我是因为阎逑,但我的考量中却没有他。”谢冬织顿了顿,自顾自
第 16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