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
而且安问并不喜欢他,最起码——连句拜拜都懒得说,他又凭什么要去热脸贴冷屁股?把自己的小金库跟他受没受伤捆绑在一起就已经够离谱了!
任延仰脖灌下了半听,在起泡滋滋的尾声中,他冷静地说:“安问没你们想的那么接纳我,别光问我,去问问安问。”他勾起唇笑地坏且冷淡:“信不信他拒绝得比我还快。”
“well……”崔榕关了燃气灶,耸了耸肩:“我不管他,我只负责你。”
任延转身就走:“nope。”
崔榕揭开蒸锅盖子,从里面一颗一颗夹出虾饺,边说:“那既然不肯住校……”
朦朦胧胧的,任延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就让问问暂时住我们家里来好了。”
任延:“………………”
“这个总可以吧?”崔榕吹了吹嘴边烫着蒸汽的食物,气定神闲的状态怎么看怎么早有预谋。
任延算是明白了,虽然语文课没学好,但他也大概记得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中国人是善于折中的……屋子……掀屋顶……开窗……记不清了——总而言之,又被崔榕给下套了。
“让、他、自、己、租、房、子。”任延面色不虞。
“那怎么行呢?问问本来就刚从福利院回来,再让他单独出去租房子住,哪怕派再多的保姆,他心里也会难受的啊——Jesus你干什么!”崔榕吓得筷子都掉了,手被任延攥着,一双眼睛眼睑压得很低,盯视得又紧又沉。
“你说谁从福利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