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这个牌子,后来才知道任延是在老家的俄罗斯专营店买的,国内根本找不到。
任延笑了一笑:“问的什么傻话?这是你的朋友,我只是请他陪你一起过生日。”
安问推开车门,慢腾腾地顺着绿坪中间的小径往家门口走,走了两步,仍没清醒似的,疑神疑鬼地扭头看了眼,发现任延不知道何时也下了车,正搭着车门看他。
任延一双长腿交叠站姿懒散,见他回头,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要是不想请它,也行。”
安问这回不再怀疑,小跑起来。穿了西装裤的少年和校服下的截然不同,老裁缝的剪裁手艺当然没得挑,跑起来时,只觉得长腿更长,至于原本就很挺翘的屁股……任延移开目光,仿佛自己光天化日之下犯了桩天大的淫孽之罪。
他以前没注意过安问下半身的身材,见了鬼了。
纤瘦的人影再度出现时,怀里便不合时宜地抱了只大熊。
当初他离开安家时,熊比他高,他得高高抱着才能不让它拖地,现在,已是单臂便可轻松抱着了。
任延接过熊,跟它褪色的黑眼珠对视:“得有十一二年不见了,你好像瘦了么。”
安问扶了下额,面皮微微发烫。
任延勾了勾唇,将小熊朋友好好地安放到后座,并俯身给它系上安全带。搭扣轻响,任延却一时半会没起身,反而摸了摸小熊的头,戏谑而温柔地问:“天天跟谁睡觉,睡一身这么香?”
安问逃也似,砰地一下摔上副驾驶的门。
车内空调开得够低了,他揪着衬衣领口吹风,只觉得浑身燥热。
任延慢悠悠地上了车,“还以为你会换件衣服再出来。”
穿惯了T恤的人很难一时之间接受衬衣的束缚,要不是有损形象,任延早就把衬衫脱了光着了。
安问指指任延的衬衫:“想换的,但是换了的话就剩你一个人穿这么傻了。”
任延感动了一秒,心想自己怕不是在给菩萨过生日。
奔驰车往更僻静的小东山开去。那里是片历史文化街区,一水儿的民国洋楼,木棉花凤凰木老杨桃树目不暇接,曲折的巷子里藏了许多独立书店和艺术家工作室,安问定制西服的裁缝铺子也在那里头。
小东山不好停车,任延转了两圈才找到一个正规的车位,停好后,让安问抱着他的小熊朋友下车。
漂亮的少年抱着破旧的玩偶熊,画面奇特又和谐,散步的行人都朝他行注目礼,扫街的摄影师记录下两人并肩的身影。
走了大约一刻钟,安问自己都记不清拐了几道弯儿了,最终跟着任延在一闪红色宅门前停下。围墙很高,只知道里面的鸡蛋花开得正盛,鹅黄蕊白嫩瓣儿的花落满了墙外青砖。
进去后才知道,里面一间房是一个独立艺术家的工作室。伏在操作台的人听到动静抬起头,却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见到任延,愣了一下,想起什么,笑着迎接出来,似乎很激动。
他们用英语交谈,太快了,安问听不明白。
是要给小熊做新衣服吗?
安问不动声色地参观着工作室里的陈设和展览品,不像,最起码展柜里放着的不是背带裤花裙子,而是许多栩栩如生的玩偶。
任延想给他换一个?安问警惕地抱紧了小熊。他不需要。再好的也不需要。
那头两人交流完毕,外国艺术家走近安问身边,微微笑着问他:“Couldyoushowmeyouroldf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