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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根本没睡意。而且不敢睡。
安问又等了会儿,眼睛盯着电影,转移注意力。小镇的陈年往事被翻开,惊悚加倍,他喝了酒仍很聪明,推导出真相,原来那些人是因为见到鬼尖叫出声了才死的。难怪任延说他不必怕,因为他是哑巴,出不了声,鬼就拿他没办法。
心里安定下来,他更全身心去猜测任延睡了没。
睡了吧睡了吧睡了吧,呼吸都好稳了,睫毛也不颤了,眼皮也没有动,睡了吧睡了吧,肯定睡着了吧。
安问咬了下唇,低下头去,屏住呼吸,在疯狂紊乱的心悸中,他终于在任延唇上轻轻碰了碰、压了压。
心口轻轻地提起,像被一万只蚂蚁抬着,抬进一个雨天。
任延的唇…好软,好烫,跟他个性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他偷亲任延了!
这样的事也是只有情侣才能做,过了这一天,身为朋友的他们就不能做了。今后任延再睡着,偷亲他的就会是别人。
安问心里又酸了一下,闭上眼睛,更深地贴上他嘴唇,伸出舌尖,描摹着任延的唇形,吮着他的下唇。
他不会。孩子气的吻法,如同过家家。
任延要不要醒呢?安问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