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了吗?还是又不办?”
“不办。”
“万一这回叔叔阿姨碰巧记得呢?”
“碰巧”两个字就够讽刺的了,任延勾了勾唇:“放心,他们没这个闲心。”
“那我不操心礼物了啊。”
任延总不过生日,也烦收礼物,因为收了就要回礼。送礼物不是
件简单的事,投其所好的前提就是得先了解对方,喜欢什么、缺什么、想要什么,越走心就越是费劲,何况年年都得来这么一次?任延独来独往惯了,面冷心更冷,不喜欢被一个破生日束缚,因此既不过,也不请客,也不允许别人为他组局,更谢绝收礼物。
他们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几个,只在逢五逢十的大生日时才互送礼物。
任延“嗯”一声,卓望道想起问:“哎那你上次到底给安问准备什么礼物了?”
任延:“……”
这不能说,说了友情就得当场破裂,这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不会就兜了下风吃了顿饭吧。”卓望道幸灾乐祸。
任延糊弄:“总之没送什么。”
卓望道进了教室,不愧是卷王班,目之所至就没人在干闲事的,都在低头奋笔疾书,只有安问对着卷子半天没动一笔,一看就是在思想开小差。
卓望道演技周到:“问问,你脸怎么红了?”
安问正努力回忆昨晚是怎么跟任延接的吻,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又想到任延说的那句“缠着他”要吻,何止脸红了,整颗羞耻心都红透了。
卓望道:“是不是感冒了啊?”
安问点头,欲盖弥彰地喝水。嗓子发炎得难受,心里太委屈,鼻子竟然都是一酸。任延竟连问候都不问候一下,可见这人当朋友是如寒风般冷酷,和之前见色起意时的温柔体贴有天壤之别!重色轻友!
上完早读课,卓望道做戏做全套,出去转了好久一圈,回来时偷偷把药放到了安问抽屉里,要给他惊喜。
安问头重脚轻,从走廊上透气回来,摸数学书时将药盒带了出来。脸上一怔,抿着唇角不让自己高兴得太明显,给任延发微信:「你给我的药么?」
任延:「没有。」
安问:「…^_^」
任延:「谁对你这么好?」
安问:「关你屁事。」
任延无关痛痒地提醒一句:「多喝热水。」
哼。铛的一声,安问把手机扔进桌肚里。卓望道凑上来揭晓谜底:“药我给的,惊喜吧?”
安问木着脸,沉重地叹了声气,由衷地卓望道比划:“谢谢,你才是个好朋友。”
-
“报道。”
下午四点半,一声报道声,让体育馆里砰砰的训练声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所有队员都往门口看,任延穿着衬衫校服,领带松垮,队内统一定制的运动挎包被他单肩背着,因为逆光的关系,并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身影高大,而这样的身影,对于比赛前夕的篮球队来说,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自从周一缺席训练后,队内就在暗传他跟谭岗的矛盾不可调和,已经到了要退队的地步,周二继续缺席,事态升级,不仅张幻想这样的前任啦啦队知道,一些关注校队的铁粉也听到了流言,加上上周六跟天翼比赛时,谭岗给他的不可理喻的冷板凳待遇,一时间,所有人都猜任延可能真的要走了。
谭岗正在平板上进行战术推演,听到声音,头也未抬:“谁让你们停下来的?所有人加练跳投一百个。”
任延站在球场外沿:“教练。”
“我让你归队了么?”
任延很耐得住性子:“我申请归队。”
平板电脑被锁屏的声音很细微,谭岗终于抬起头:“你想翘训练就翘,想去玩搏击就去玩,想归队就归?任延,你把纪律当什么,把球队当什么,当荣誉当什么?”
任延沉住气,“前两天发烧了,而且是您让我离队的。”
谭岗面无表情:“我不准备把你放进首发阵容,也不准备把你放进战术核心,能接受的话,自行训练。”
两人鹰隼般的视线平静交汇,任延也跟着面无表情:“好,我听从一切安排。”
进了更衣室,熟悉的一切未变,他换好训练服,在镜子里看了眼腰侧的伤,淤青已经淡了很多。踏进球场的一瞬间,队内训练的节奏又慢了下来,任延穿过他们,另找了片空着的场地,开始做热身,之后是慢跑。
这是什么意思?照理来说,赛前时间一天宝贵过一天,正是磨合新战术新配合的紧要关头,老谭为什么要让他单独训练?
周朗是个刺儿头的直性子,抱着球紧皱着眉:“教练?”
谭岗吹哨:“周朗,专注力太差,加罚跳投五百个,其他人还有谁想看戏的?”
场馆里鸦雀无声,继而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队长齐群山拍拍手掌:“都不要走神!加紧训练!”
任延单独训练的场面太过刺眼,第四节下课后,晚饭间,整个省实都知道了他被排挤雪藏的命运。
这样的议论也蔓延到了校表白墙。安问处理着投稿,看到最新的一条,咬着筷子愣了下来。
「不知道谭教练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