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反倒是下面炸出了一堆奇怪留言,诸如什么“小哑巴很戳xp”、“手也好看,适合被领带绑住”之类的,还有叫他“老婆”的,总而言之,非常——变态!
任延果然都看到了,垂下脸勾着唇笑,声音很沉:“我确实买了领带。”
呲啦一声,笔在草稿纸上划出一道,安问惊慌得不敢抬眼,呼吸也失去平稳。
“骗你的。”任延收回玩笑,听到场上吹哨,自觉起身:“时间到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俯身在安问耳边:“去E通道口等我。”
安问放下笔:“现在?”
“嗯。”
任延应完他就转身走了,身影没入就近的通道。安问心照不宣,心砰砰跳得厉害,放下笔记本,等了会儿,从另一边出了观众席,又绕了一程远路,才从外围走廊找至E通道。
这个口转出去就是办公区,对着的门口也是最偏僻的西北门,所以很少有学生会从这里经过。
安问抬眸确认了一眼E,转进入口的瞬间,便被人拉到了怀里。
阴影浓重,一盏冷白的节能灯亮在观众席上,将蓝色的塑料靠背椅照得很鲜艳。
任延一手扣着他的手腕,将它半抬着压在墙上,一手捧住安问的脸。
并没有很急切地吻上去,反而停顿了会儿,只是安静地看着安问,数秒过后,才轻轻地压住他的唇瓣。吻着的时候,五指温柔而强硬地展开了安问压在墙上微蜷的手,与他掌心贴着,手指若有似无地交叠。
球队经理加油打气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带着脚步声由远至近,又由近走远,“任延怎么不在啊?”从坐席取的通道与他们平行经过。
“晚上练跑步么?”
唇分开,距离却不舍得拉远,讲话的微热气息拂着鼻尖。
“晚上可能要试排练节目,他们先跟艺术团借了一部手风琴给我试试。”安问手语比划不了两下,就不自觉圈住任延的脖子。
任延忍不住笑,“那等你忙好了,晚上一起回家?”
两人半吻半聊着天,下面谭岗半天没看到他人,以为他撂挑子跑了,一边冷笑怒其不争连这点委屈都熬不住,一边狂吹哨子训话:“别他妈给我散步!跑动起来!球传起来!外线!注意对方外线!”
分明已经说着晚上见的道别了,又吻住,难舍难分之际,气喘得热烈,冷不丁听到一道声音:“——操,我就说——你们他妈的——”卓望道从内心到肢体都很崩溃,心口哽得难受,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像他妈个一米八的孩子。
任延身体一僵,将安问护在怀里,扭过脸去,卓望道镜片后的脸眼泪汹涌,鼻涕都快哭出来了:“我操,我操,我操!”
……语言机能也极速退化成巨婴。
任延深深叹了声气,“啧”了一声,“还是迟了一步。”
卓望道一边打哭嗝,一边泪眼婆娑地把安问从任延怀里一把拉出:“问、(嗝)问问,别跟他玩!屁、(嗝)屁股会烂的!他、他21!——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