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 110 章(3 / 4)

我的危险性竹马 三三娘 3525 字 10个月前

“这些事我都没有跟我父母提过,你可以放心。”

安远成一愕,难堪地转过脸去,任五桥上回来送的花还盛放着,插在花瓶里,很热烈,让人看了心情就好。

“我想我父母应该也跟你说了很多他们的想法,”任延停顿片刻,语气收敛了散漫:“如果你是觉得把安问交给我不放心,那么交给他们,你总能放心;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安问,那么来日方长,我很有信心。”

安问走时,那枚被削好的苹果被静静地放在了床头柜上,已经开始氧化发黄。安远成鼻尖萦绕着苹果的清香,闭上双眼,慢慢再度回到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寂静中。

出了医院大楼,冬日的晚霞铺满了天空。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任延瞥了他一眼:“什么?”

以为安问心情沉重,不想他却舒展着双臂,沉沉松了口气后,半开玩笑似的说:“我爸是怎么跟任叔叔成为好兄弟的呢?我感觉他们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不太一样。”

“也许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方面的安叔叔,可能他在家庭和感情方面糟糕得一塌糊涂,但在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面,是一个好人,或者还过得去的人?”任延唇角衔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听上去像是在安抚安问:“比如,他一定是个很成功的企业家,对下属也不错,平时做公益慈善,捐款很大方,还是个遵纪守法的纳税人?对兄弟也是两肋插刀,年轻时救过任五桥的命。”

“……啊?”

“算了,我随口说的,”任延失笑一声,“不然回去问问任五桥?”

“其实我觉得任叔叔和崔阿姨肯定也发现了什么,以我爸的性子,他们第一次去探望时,可能连果篮和人都被轰出来过。这也是这几天他们都没在我们面前主动提过他的缘故。”安问猜测着,翻旧帐地说:“我爸爸说要用棒球棍敲碎你的头。”

任延耸了下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第一,他百分百打不过我,第二,不然以后去拜访岳丈大人,我先戴个防暴头盔?”

“岳丈。”安问端正地念了遍这两个字,神色不自然地嘟囔:“我又不是女孩子。”

大庭广众之下,任延从身后抱住安问,说话的热气氲着安问的耳廓:“昨晚上叫老公的录音还在,现在放你听?”

一想到昨天后半夜发生的一切都被录了音,安问就觉得一股温度陡然升高。没有录像的音频似乎更让人脸红心跳,手机倒扣在桌面,画面只有黑色模糊的噪点,声音却声声清晰,喘息地吟着,带有哭腔的求饶声,“不要”混杂着“好舒服”,一声声的“老公”,到最后沙哑甜腻的尖叫,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到他的嗓音与身体一起绷紧一起到达极限后的痉挛抽搐。

这不是任延第一次录音,上一次时,安问还哑着,半哄半骗着说总有一天哑病会好,将来再想听到他这样都做不到了,当然要录一回留念。那时候的安问确实无助,明明快死了,却除了嗯嗯唔唔之外,便什么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可怜得要命。大约是为了一次录个尽兴,任延什么花样都来了一遍,延迟着,控制着,好整以暇地停留着,又蓦然冲刺到底。

暮色下,任延的眼眸也一并晦暗下来:“回去两段都放给你听听好不好?听听你多会叫。”

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安问尽力保持着镇定脸色,身体深处却回想起了食后知味入骨入髓的味道,连指尖也跟着发麻。

安远成最起码有一点没说错,任延哥哥,好像不怎么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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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市今年的冬天一如往常不负众望,冷空气屡次来,屡次入冬失败,总是冷个一两天,大衣外套刚翻出来,便又得塞回去。

学校倒是有规定,进入十二月后,就得统一换冬季校服。冬季校服洋派,英伦范儿,里头一件长袖白衬衫,佩深蓝色斜条纹领带,还有个金色的校徽别针扣,外面套一件同色翻领西服外套,胸口是校徽刺绣。省实的学生喜欢十二月,因为校服够好看,谁穿上颜值都能家三分。

全国数学联赛的一等奖经组委会核实下发后,安问就是穿着这样一套校服去国旗下讲话的。

他以一试二试全满分的成绩,位列全省并列第一。所不同的是,另一个冠军是高三,今年是他第二年参加高中奥赛,而且他从小学起就培养了丰富的竞赛经历,而安问的竞赛经验,只有短短一个月,许多知识他都是现学的。

对于今年萎靡的省实竞赛队来说,安问无疑是天降紫微星,既然哑巴好了,那正好上台去搞个演讲。

演讲稿是安问自己写的,给老邢逐字逐句地审阅了一遍,老邢表示很满意,在台下听得与有荣焉,颇以伯乐之姿自得,直到安问讲完后折了稿纸,对着话筒停顿三秒。

老邢被折磨出ptsd了,心头迅速流窜起一股危机感。

安问垂眼越过人群,在高二十五班的队列中找到最后排站得很闲适的任延,回赠了一句:“最后感谢老师和校方对我的信任,也感谢高二十五班任延同学对我的支持和谅解,betterme,我收到了。”

咔嚓一声,是老邢人裂开了。

整个升国旗广场全是此起彼伏的“卧槽”,整个A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