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大惊之下才晓得原来这三位竟是豪客,不敢怠慢,赶紧通知了口舌利索的知客。知客先生赶紧过来,极柔软委婉地暗示了一下先前招待不周的歉意,便领着三人往楼下走去,一路小心扶着,一路口才便给地聊着,似乎是想打探这三位豪客是哪里来的人物。
范闲自不会理会他。负手于后往前走着。
史阐立在后方与那知客笑着说话,只说己等是江南来的秀才,慕名而至,头一遭入楼,却不知楼中有什么好耍地玩意儿。
知客嘿嘿笑道:“三位爷,在咱这抱月楼,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咱们做不到的,想玩什么都行。”
说话间,他偷偷瞥了一眼范闲地背影,他当然看出来,这位陈公子才是今天这三人中的主要人物,只是看这位陈公子的气度,果然不是凡人,听也不听自己的介绍,看也不屑看自己一眼,估摸着是哪位江南大员家的公子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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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楼设计地极巧妙,由酒楼下来一转,便到了湖畔,那些隐隐已有莺声燕语传出的庭院便近在眼前,两方世界,便是由那草间的几道石径联系了起来,互不打扰,互不干涉。
三人在知客地带领下,进了一处庭院,此间不比楼上,甫一入院,便有数位佳人迎了上来,语笑嫣然,轻纱曼舞间,扶着三人的臂膀进了房间,就像是迎候归家相公一般自然。
室内一片温暖,角间放了一个暖盒,在这初秋的天气里,硬生生加了些春暖,一角的木几上搁着盆假花,花瓣全由南丝所绣,精美异常。
阵阵腻香扑鼻而入,范闲皱了皱眉头,旋即微笑着回头,对在一个丰满女子身上满脸尴尬的史阐立说道:“你放松些,家中又没个母老虎。”
他解开外面的袍子,旁边的女子手脚利落地接了过去,温婉说道:“爷才用的酒菜,这时候是听听曲儿,还是……再饮些?”
范闲坐到了软榻之上,挥手说道:“再置桌席吧,唱曲的也要,你先给我捏捏。”
服侍他地那女子面露喜色,感激说道:“爷真是体帖。”赶紧将他的外衣收拾好,又有小使女在外斟了茶,小心地分放在三人的身前,还端了几盘京都难得一见的时鲜果子,这才半跪着爬上软榻,一双柔夷轻轻搭上范闲的双肩,轻重如意地缓缓捏着。
范闲知道在这儿花费的愈多,服侍自己的女子得的好处也就愈多,感觉着肩上的力道,心想这抱月楼的服务确实不错,再看了一眼侧方依然有些扭捏不安的史阐立,和一脸严肃像还在整风的邓子越,不由在心中大骂没出息,一看就是两个雏儿,真是落了监察院和自己的脸面。
身后给范闲揉肩的女子越伏越低,两团温软直接抵着了范闲的后背。范闲忽然想到自己还没问这位姑娘姓名,甚至连对方的容貌都没认真看一眼,不知怎的,竟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冷静无情,沉默稍许后轻声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妍儿。”
那女子薰香的双袖搭在范闲胸前,柔软丰满的胸脯极聪明地微微蹭着范闲的后背,回话的声音柔媚至极,就在他的耳边响起,那微热的气息都吹到他的耳孔里。
范闲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极煞风景的挠了挠耳朵,解释道:“怕痒。”
他自然知道妍儿是个假名,只是奇怪的是,自己先前一瞥,这女子虽然妆扮的颇浓,但可以看出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如此姿色,难道在这抱月楼里只是很普通的一员,可以用来随便招呼自己这些“无名之辈”?
便在室内春色渐泛之时,唱曲的姑娘已经进了屋。范闲一看那位姑娘容颜,心中便是微微一动,心想居然连她也被抱月楼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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