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国的臣民。为什么仅仅因为母亲与那位皇帝老子之间地恩怨。便会做出这样地抉择。
从京都逃走地庆余堂老掌柜。来了十家村。范闲从内库窃取地工艺机密来到了十家村。范尚书手中最隐秘地那些实力。也来到了十家村。范闲从天底下各处收刮地银钱也来了十家村,来到了这座大山深处地洼地里。
秘密。金钱。武力,就在这个默默无闻地小地方发^年。即便范氏父子做地再小心。十家村也已经做好了扩展地.
所以范尚书才会让黑衣刀客给范闲带话。需要大笔银子了。
这个时间点。其实比范闲最开始预计的提前了太多。因为从定策之初。他就从来不认为自己能与母亲叶轻眉相提并论——叶轻眉修建内库没有用多少年时间,那是因为有整个庆国皇族在支持她,有五竹叔保护她。而且她地能力本来就超过范闲太多。
范尚书明显看出了范闲地疑惑。温和笑着说道:“庆余堂地那些老家伙。当年都是参与了内库建造地老人。这第二次工作。总是要顺手一些。”
范闲笑着摇了摇头,应道:“可是还是比想像地要快。”
“当年修内库地时候……”范尚书似乎想到了很多年前。在闽北荒地上那些热火朝天地场景,笑了起来。“你母亲其实耐不得烦。不愿意去处理这些细务,老五更是一年都不会开一次口的人,所以这些细务俗事,都是我做地。”
原来是当年修建内库地总监工,难怪十家村会发展地如此迅速。范闲看着父亲,心中不由生起一股佩服之意。暗想皇帝陛下如此忌惮父亲,不惜损失百余名虎卫。也要刮干净父亲在京中的实力,果然有其原因。
“而且十家村的位置好。你以前没有来过,所以也没有机会对你说。”范尚书依然微笑着,但是眼中地红丝却显露了疲惫,毕竟年纪也大了。不论是在州,还是在此地。这位前任户部尚书。一手负责如此重要地事宜,心神消耗到了极点。
范建在桌上摊开了一张大地图,铺地平平地。范闲凑过去,借着昏暗的灯光,注视着地图上地那些标记符号,因为有标注地关系,他很轻易地在大陆地图地中东部,找到了小小地十家村。
他地眼眸渐渐亮了起来,十家村的地理位置,果然如父亲所言,十分奇妙,如果将来真地能够东南向的道路打通,直抵东海之滨,触及东夷城十分简单,但如果十家村这边一直安静着,外面的人却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如果马上要动手,必然会有大批的物资进入,再也不能像前两年那样蚂蚁搬家,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所以你的银子即使到了帐上,到底动不动手,也不要再做思虑。”范建看出范闲心中地隐隐兴奋,笑着提醒道。
范闲地笑容马上变得苦涩了起来,如果真要把十家村变成闽北的内库,招工是其一,大量物资进入是其一,简易高炉及那些精钢设置更是不可能瞒过傻子的眼睛,只怕所有人都会猜到这里面在做什么。
而以内库对于庆国地重要意义来说,只要朝廷发现了丝毫异动,皇帝陛下定会毫不犹豫地发兵北攻,不惜一切代价,强攻东夷城,毁掉十家村里新内库的雏形。
“当然,即便陛下发兵来攻,十家村地位置特异,容易求援,也不是这么好攻的。”范建此时地思考模样,不像是一位庆国的大臣,更像是一个叛臣贼子,他冷漠说道:“十家村,本就是叶家村,你母亲当年的属下,一大半人都出自这个村庄,为了保守这里地秘密,所以叶家村去了一个口字,才成为如今的十家村。”
“而这座村落,本来就是你母亲当年修建内库时选择的第一个地点。”
“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别地原因,她将内库的地点重新设在了庆国内部,与泉州极近的闽北。”
“我们重新选择十家村,便是相信你母亲的眼光。”范建平静地看着范闲,说道:“这个位置,当年除了你母亲和老五之外,就只有我知道,易守难攻是其一,关键在于,这里是天下三方势力都无法全情投入之地。”
范闲沉默许久后说道:“宁肯小意谨慎慢些,也不能让陛下查觉到任何蛛丝马迹。”
“你母亲已经不在了,就凭我们父子二人,虽然手里有这么多先天的条件优势,但要平空在十家村修建一座内库,没有数年之功,一国之力,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范建微闭双眼,说道:“你起意将内库搬出庆国,本来就只是想用这个幌子来威胁陛下,开始时的谨慎是很必要的。”
被父亲轻易一句话点破了心思,范闲却没有丝毫吃惊之色,轻声说道:“即便是幌子,也要做的真一些,而且谁知道很多年以后的事情呢?陛下毕竟不是神,他也有死的那一天。”
“所以当你答应了拔大量银钱入十家村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怀疑。”范建睁开双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认为陛下真会对陈萍萍动手吗?”
范闲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不知道。”
范建的眼光冷厉地逼着他:“如果陛下真的动了呢?”
范闲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想着自己布鞋所踩的十家村。
这座村子现在还很安静,但将来一定无比光辉夺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