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动让开一条通路,显然他非常尊敬,甚至是惧怕。那人脸上戴着一个犬齿狰狞的黑褐色面具,露出一暗色的眸子,眼白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大祭司!”山亲自下台迎接,将他请进少女们围的圆圈里。
大祭司举起鹰隼骷髅装饰的手杖,仰首望天,片刻后沉道:“开始罢!”
号角沉闷地响起,跟着是低低的鼓点,几个赤膊大汉在石台上敲响一巨大的皮鼓,鼓号相合,伴随着石台下奔腾不休的浪涛,营造出一种肃穆而又紧张的气氛。
圆圈中间的大祭司开始低吟唱,点像在呼麦,但听不懂具体含义。随即他随着乐跳起了一种奇怪的舞蹈,鄢辞的眼光看没什么美感可言,但充满了诡谲阴冷的意味。
鼓骤停,大祭司收势,仰天长啸一,闭起双眼,手中骷髅鸟杖指向围圆圈的少女,顺时针方向徐徐转动。所待选的女孩都紧张地注视着他,没人眨眼,没人说话,连啜泣和呼吸都咽进了喉咙里。
忽然,大祭司的手停了下来,手杖顶的骷髅鸟头准圆圈一侧,尖尖的鸟喙点在一名少女的额心。
是鄢辞身边那个衣着体面,曾经哭得大的少女。
号角起,两短一长,宣告遴选结束。
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天穹陡然间亮了起来,朝霞灿金的光辉照耀着河边的石林,将原黑蒙蒙空间笼上一层金红色,仿佛弥漫着血雾。
“瞧哇,龙神的娘已经选出了!”山欢喜地道,“是鹅湾村村长家的小女儿,双月!”
先那个赞颂山歌功颂德的中年人,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但很快又涨红了,面露喜色地道:“多谢大祭司!多谢山!这是龙神的旨意,双月,快谢过祭司大人!”
双月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天鹅,张着嘴,鼓着双眼看着大祭司手里的鸟杖。
顿了下,她胸猛地一鼓,喉咙里发出一颤抖的尖叫,眼睛一翻仰面倒了下去。
鄢辞正好在她身边,在她的后脑勺砸向石头地面之一把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