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残渣……蛟不会囫囵吞咽,会用犬齿撕扯猎物,多少都会留下血骨渣。”
鄢辞打了个冷战,仅仅是他的描述就已经让惊胆战,难以想象那被献祭的少女面对凶恶嗜血的潜蛟,会是怎样的恐惧崩溃。
“她们到底去哪儿了?”鄢辞问,抱着那一丝丝的希望,“她们会不会还活着?”
但其实问这问题的同时他就知了答案——不可能的,深潭岩洞都不是类能够生存的环境,何况还有潜蛟蛰伏。这多雷水乡从没听说过新娘回家的先例。
她们的归宿要是死,要,就是比死更可怕。
“所有的新娘都在这里了吗?”傅苏问,“三十八个宝箱,是全部的祭品吗?”
鄢辞在刚捡看的时候就注意过时间顺序,回答:“一共三十八个没错,按新旧程度,越是靠近山腹的石洞,里面存的宝箱就越旧。”
他走到最外面,指着一个几乎全新的棺材:“这应该就是双月之前的那个祭品了。”
“那双月呢?”傅苏问,转向张盼,“最新的那口宝箱呢?”
张盼:“我真没看!你们分开以后我就潜入深水探查那只蛟,然后发现一他囤积宝物的岩洞,进去转了一圈。估摸着祭祀要开始了,我就浮上浅水处,等着今天的新娘被送下来——所以我没有彻底探查这个连环空腔的岩洞,等你们到了一进来。”
“所以双月那口宝箱没有从瀑布上掉下来?”傅苏向他确认,“你没看她?”
“没有。”张盼非常肯定地说,“我等了很久,一开始听号角声的鼓声,后来忽然开始打雷闪电,我以为宝箱要被扔下来了,但一直等到你们现没有看今天的新娘。”
“是潜蛟把她截走了?”鄢辞揣测。
“不可能!”张盼,“那头蛟被我惊动以后就下潜到了潭水最深处,钻进底部的岩洞一直没有来过。后来我潜伏在浅水处观察,瀑布上面没有任何宝箱掉下来!”
“会不会在宝箱掉下瀑布之前,蛟就把它捞走了?”鄢辞问,“会不会潭底有什通路能绕过瀑布,直接去上游截取木棺?”
三都沉默了,思索片刻同时:“不太可能。”
雷水河虽然水流湍急,但河床构造并没有那复杂。何况潜蛟没必要多一举去上游接新娘,像往常一样等着她掉下来就行。
“所以今天还有另一个。”傅苏沉声,“他在宝箱落下瀑布之前,把它拦截了。”
这是目前看上去比较合理的假设了,张盼点头,:“会不会是双月的家?”
“不会。”鄢辞说,“她爹巴不得把她献给龙神,为家族增光谋福。她妈可能想救她,但不敢——她不敢违拗自己的丈夫,更不敢得罪山主大祭司。”
“她的情郎?”张盼又说,“如果有几个壮男子,是可以趁着天黑在河中途设钩索,把宝箱捞上去的。”
“整个雷水乡谁敢山主大祭司他们作对?”鄢辞觉得不大可能,“何况拦截新娘就等于要触怒龙神,所有百姓都要遭殃,谁会为了喜欢的女孩搭上整个乡甚至是自己的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万一她情郎是个恋爱脑呢?”张盼说,“轻很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不顾一切嘛。”
“哪有那多恋爱脑,又不是偶像剧。”鄢辞坚持地说。
“不排除这个可能,轻脑子一热什都干得来。”傅苏说,摸着鄢辞的头对张盼:“他还小不懂这个,长大就了,狐狸最会谈恋爱了,小妲己……”
“你是小妲己!”鄢辞扒拉开他。
傅苏差点被他手上的火燎了,退开一步:“这里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吧。许真的有在上游截了双月的宝箱,我们去沿岸再查探一下。”又将一枚鹅卵石最早发现的那个酒壶都交给张盼:“这两个你拿回去,我要再研究一下。”
三了石穴,一路潜游上岸。
许是上浮比较容易的缘故,这次傅苏没有再给他度气,鄢辞直到冲水面发觉这一点,十分庆幸。
外面还在下雨,且越下越大,像天被捅了个窟窿似的。这样的大雨之下几乎所有的痕迹都被冲掉了,他们沿河岸来回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双月那口宝箱仿佛不翼而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回到家中休息。鄢辞点燃了堂屋里的火塘,换了身裙子坐在旁边烤头发。他现在已经能比较自如地使用控火术了,不用每次都需要傅苏帮忙调取玄远的灵体。
唯一的问题就是越来越想吃烤红薯了。
许是使用控驭之术透支了体力,他烤了会儿就困了,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