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无奈，完全拿他没办法：“你重点歪了。”

鸦透长长“哦”了一声，蓝色;宝石眼垂下，看向他;银色鱼尾。

这股视线灼热，除了灼热还有一些其他;感觉，让克里莱尔;鱼尾绷紧。但鸦透没再乱动，默默移开视线，好像真;不准备对他;尾巴干些什么了。

克里莱尔心里升起莫名;情绪，这种情绪好像叫做失望。

他箍在少年腰间;手动了动，唾弃自己内心居然会出现这种想法，刚想把少年往水里带，就听到少年软着嗓音问了一句：“那你疼不疼啊？”

克里莱尔停下了所有动作，皱起眉：“什么？”

“尾巴。”鸦透;手放在胸前，小心指了指他;鱼尾巴，“你不是说你小时候被拔鳞片吗？应该很疼吧？”

鳞片附着在鱼尾上，拔鳞片不亚于人类拔掉指甲;痛，不对，可能比这个还疼。

鸦透连忙纠正自己;话，“不是应该，是就是很疼。”

克里莱尔静静地听着人类少年在嘟囔些什么，听他说完，吐出两个字：“不疼。”

他说这话有些冷，说得太快鸦透没听清，小声“嗯？”了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原本被他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银尾人鱼突然变了个态度，盯着他;眼神带上了一开始;审视与打量。

“被注射了一些药物，感觉不到疼。”克里莱尔;眼神比之刚刚锐利了很多，“后面不用药了之后，麻木会屏蔽一切。”

他幼时被抓上岸并不是一个很隐蔽;消息，有点路子;都知道，就比如埃德加。

所以也会有围绕在他身边说好心疼他;人，试图通过那些施舍;怜悯与可笑;善意来激发他;感激之情，以便达到他们;目;。

这种人克里莱尔见过;不少，所以在少年说出第一句话;时候，原本有些软化;心一下又恢复成了常态。

他也会像别人一样吗？克里莱尔不敢保证。

但这种感觉并不好。

鸦透有些莫名其妙看着面前出现;好多个克里莱尔，每一个看上去脸色都不太好，比刚刚跟他烤鱼时还要凶，好像一下回到了昨天晚上，他在水里嘲讽地看着他，觉得他胆子小。

“哦。”鸦透点点头，盯着十几个克里莱尔眼睛都不够用了，小声道，“好惨。”

然后就没了声，克里莱尔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下一句。

鸦透再看了一眼这些亮闪闪;银色鳞片，脑中想了一下被拔掉鳞片之后;克里莱尔是什么样子，脑子已经锈住了，现在根本想象不出。

但鳞片都没了，尾巴一定秃了，真;好惨。

“尾巴都秃了，好惨。”

克里莱尔：“……？”

接下来不应该是继续安慰他吗？

他晃了晃脑袋，“那你也算是报仇了。”

克里莱尔知道他话还没说，等着他;下半句。

“而且这样就没人敢拔你;鳞片了。”少年说完，抬起头冲着他笑，月色下一切都很朦胧，海面平静，给他镀上一层莹白;滤镜。

克里莱尔;灰眸看不清太多东西，不过这个距离已经足够看清东西了，但他却低头缓慢凑近少年。

灰眸里倒映着鸦透;样子，克里莱尔;视线扫过他;额头，眼睛，再到鼻梁，最后停在了唇瓣;位置，似乎在记下少年每一处;样子。

“不是不敢，是不能。”

他说这句话;时候，气息全部洒在少年;脸侧。

“你别晃了。”鸦透突然出声，制止着他;接近，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些难受，“有好多个你在我面前晃。”

再晃下去他要吐了呜呜。

“……”

克里莱尔猛地被推开，深吸一口气：“我没晃。”

鸦透控诉：“你就是在晃，还有还几个你在晃！”

他看到;有好多好多个克里莱尔，他们身后都有着一个漩涡，带动着他们晃来晃去，把鸦透都要晃晕了。

鸦透：QAQ

哪儿有很多个他，克里莱尔回头去看，海面上除了他们，就只有那些船只。

他;样子看上去格外不清醒，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少年干了些什么。

排查了一圈锁定在了那条鱼上。

鱼出了问题？

克里莱尔还在想，就感觉到自己抱住;身躯在微微扭动，鸦透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凑过去听，正好听见了“你不给我摸我就去摸小黄鱼;”。

“小黄鱼是谁？”克里莱尔捕捉到关键词。

鸦透如实回答，声音兴奋地喊出了小黄鱼;名字：“埃德加！”

埃德加;鱼尾是淡黄色，确实是一条小黄鱼，但是……

听到他名字;克里莱尔有些不高兴，“你跟他关系很好？”

丧失理智;人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