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擦头发。

鸦透捧着杯子小心喝了口水，躲开毛巾，抗议：“夏天他等会儿就会自己干了，我不擦头发。”

之前他洗澡的水都是昀舟融的，而现在一副刚刚洗过澡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出自谁的手笔。

一号应下：“好。”

“夏天容易口渴，我端一点上去，这样小少爷你也不用一直跑上跑下，弄得自己不愉快。”

具体因为什么不愉快，一号并没有说清，但他说这话时看向的是谁，似乎已经不用说明。

这是少数几次昀舟收到的不加掩饰的挑衅，又或者是嘲讽。

而这些，来自之前短暂接触过一面的人。

昀舟记得的事情不算多，能记得一号全是因为他使用水异能时颇为蛮横的手法。

组织里缺水异能者，昀舟也曾经动过想要把他挖过来的想法。

但此时他真的来了，昀舟又觉得闹心。

鸦透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嗯嗯。”

一号话少，还是个行动派。将毛巾叠好装起来，然后将水杯装满。

什么都不需要鸦透做，鸦透只需要走在他前面就好了。

“你洗过澡了？”

在鸦透即将上楼时，昀舟喊住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鸦透沉默地看向他，眼神好像在说这不是废话吗？

昀舟像是意识不到，“你现在洗了，晚上还洗吗？”

人越在意什么，就越强调什么。

他一直在提洗澡的事情，好像昨天晚上不让他吃饭也不给他融水的人不是他一样。

鸦透抿着唇不想吭声。

“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一号手上还举着鸦透的水杯，示意他先上去。

“这里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