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修水表?
极光的水表需要修吗?
要不是001告诉他门口站着许知南和祁青野, 鸦透还真会信了他们的鬼话。
三个人挤在那儿,这会儿倒是相处得十分和睦。
鸦透拖着声音,“真的吗?”
“真的。”施楼开口。
谢清临跟上, “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交给我们打发就好了。”
而谢忱已经探出去抓住门把手准备把门关上。
三人分工明确,说什么都不让外面的许知南和祁青野进来。
但许知南已经眼疾手快拉住了门, 开口喊了一声:“呀呀,是我。”
祁青野不甘示弱,“还有我。”
能阻止他们的行动, 但不能阻止他们出声。
出了声,就表面了他们的身份。
偏偏一直没开口的江却, 此刻声音懒散地指出关键点,“你们不是说外面的是修水表的吗?”
找的借口不仅烂,还不合逻辑。
比一张纸还薄, 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的。
谢忱被戳穿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没事还要拉踩别人, 高深莫测道:“许知南偶尔兼职一下修水表的工作。”
许知南一顿, 在暗处的碧绿色眼睛切换成竖瞳, 一副你继续往下说我现在就揍你的警告,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份兼职?”
他说话总是不急不缓,淡淡的, 此刻声音却提了起来,让在后边的鸦透听得清清楚楚。
刚打上去的补丁, 还没贴上去多久就被人戳破。
一时间有些尴尬。
谢忱咳嗽一声, 转过头。
鸦透把盘子放在餐桌上,“行了。”
“先让他们进来吧。”
……
鸦透晚上穿的是长袖。
袖子卷起来挽至袖口,瓷白的皮肤露在外面。因为厨房里很热, 又握着锅铲,所以鸦透手部关节位置被热气蒸腾得有些红。
很淡的红,配合着少年白净的手格外好看。
他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脖颈和泛着粉的脸蛋让他看上去格外无害。
客厅里还开的是暖黄色的灯光,很温暖的光线,配合着屋内充盈的饭菜香,进来之后就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许知南喉结滚了滚,“呀呀在做饭吗?”
施楼冷笑:“显而易见。”
鸦透用胳膊肘杵了杵他,“你不许说话。”
施楼顿了顿,半晌有点委屈的:“……哦。”
暖光下的少年漂亮得不像话,他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你们吃过了吗?”
本来他买的食材最多只够四个人吃,结果谢忱不仅过来了,许知南和祁青野也过来了。
这造成一个客厅里加上他站了七个人,可以直接吃一桌大锅饭了。
如果菜少一点,那饭就要多一点。
但他也没有买那么多米……
“开会之前就吃过了。”
许知南和祁青野已经用过晚餐,鸦透可以不用考虑怎么分的问题。
眼看着那边好感度刷上去,谢忱开口:
“还没说呢,你们过来干什么?”
他就站在鸦透旁边,隐隐有一种自己是正宫审问上门送礼的小妾的架势。
从最开始要契约,到游戏大厅外等人,他们三个处在一块就没有消停过。说话夹抢带棒,阴阳怪气,又要维持表面的平静。
许知南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我住在这里。”
“顺便看看有没有奇怪的人在这边。”
他就住在楼上,帮忙检查一下也是顺手的事。就是那些个奇怪的人,攻击了在坐所有人。
包括江却。
祁青野和江却在鸦透出来的那天晚上才见过,此刻见他在这里,忽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江却能力特殊,可以帮忙找人。谢清临有钱,也跟各大领域有合作。
两位过于特殊的人此刻都知道呀呀住在哪儿,而他还要捏着鼻子跟在许知南后边才弄清楚呀呀的地址。
以他对许知南的了解,在知道呀呀跟谢忱待了一天之后,许知南不可能不亲自过来找呀呀一趟,所以他忍着恶心和厌恶跟着过来。而如果祁青野没有跟在后面,他恐怕都不知道呀呀家里会有这么热闹。
江却抬起头,“我住对面。”
这可是离呀呀最近的位置,都不用上楼也不用下楼,一打开门就能看见。
轻飘飘一句话,带来的伤害却不仅仅只有四个字那么丁点。
强调了距离,强调了关系远近,强调了自己的特殊。
——这些都是一群男人脑补的。
而江却本人接受着有意或者无意的眼神,非常淡定地站在那儿。
祁青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视线落在了挽着袖子的少年身上。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皱起眉。
随后又从左到右将在场的人都扫了一遍,想到刚刚从退开的缝隙里看到的场面,表情难言,“你们没有去帮呀呀吗?”
刚刚呀呀一个人站在厨房门口,这几个人看着一副精明样,怎么这么不会来事。
鸦透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