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想到天还未亮,少年就醒了。
刚睁开眼睛的男孩怔怔的,直接从易钟深怀里爬了起来,和人拉开了一点距离。
还没等易钟深动作,少年已经捂住了额角和眼睛,似是些晕。
像极了宿醉后初醒的反应。
件事易钟深昨晚就觉得不对,他没追问薄溪云,却不代表不会追问别人。
少年已经不肯重新躺回来了,易钟深给人披好软,薄溪云也没抬,一直把脸埋在掌心里。
易钟深拿床边手机,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酒店经理里。
“昨晚的饭怎么回事?”
这不是小事,易钟深也没刻意避开薄溪云,冷声道。
“店里怎么能让未成年人喝酒?”
经理一早少东叫醒,也些迷茫:“喝什么……没喝酒啊?”
易钟深皱眉。
怎么会闻着酒味?
他停了一瞬,道:“甜点呢,酒心巧克力?”
昨晚是易钟深亲自定的位置,经理记得也很清楚。
“没,巧克力也没,昨天的餐点里没任何含酒精的东西。”
易钟深眉心拧得更紧。
恰在此时,经理忽然反应了来:“哦,您是不是闻到衣服上的酒味了?”
他忙解释道:“昨天邻桌的红酒瓶倒了,好像洒了一点到小先生衣服上,我问他要不要换,他说不用,就继续和朋友聊天了。”
易钟深猛然一顿。
和经理说几句,他才挂断电话,抬眼看向了身旁安静到些异样的薄溪云。
少年还把自己埋在掌心里,露在外侧的耳廓和颈间,却已然都红透了。
甚至一路红到了半隐半露的单薄胸口。
他已经根本不敢抬了。
所以昨晚,如薄溪云自己所说,他的确没碰酒,根本没喝醉。
而其他所言,包括喜欢,包括想睡——
一字不落,全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