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吓了一跳,可也清楚她这是担心她。
“再说了,我能让别人欺负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自己的胳膊。
望着这一幕,马秀芝哭笑不得地停住了脚步,“就你那细胳膊能打得过谁?”
话是这么说,马秀芝的情绪却稳定了下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再念叨着要往前面去了。
天气热,站在阴凉处也不管用,没一会儿汗水就打湿了额头。
范彦行拿着大蒲扇给梁清清扇风,连带着一旁的马秀芝也跟着沾了光。
看着范彦行热得浑身都泛着红,梁清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抿了抿唇,直接抢过扇子不让他继续扇了,从包里拿出钱票让他去买三瓶冰汽水过来,喝口冰的比什么都强。
“那我去买汽水,你们在这儿等我。”
“好,快去吧,我们等你。”
昨天她还让梁清清省着点花钱,结果今天就大手笔买了三瓶汽水,马秀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到底合上了唇瓣,安慰自己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多花些也没什么。”
而且范彦行拎了一路大多半的行李,她和清清就跟空手来没什么两样,他刚才还给她们扇了那么久的风,是该喝点冰的降降热。
好在供销社离这里不是很远,范彦行人高腿长,没多久就回来了。
喝了冰汽水,整个人都像是活了过来一样,这是马秀芝第一次喝这玩意,抿了抿唇,没忍住又喝了一小口,细细在口腔琢磨着那股甘甜。
难怪卖得那么贵,贵就是有贵的道理。
甜水喝了能得一个瓶子,回家后还能当水杯用,这样一算还挺值得的。
思及此,马秀芝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瞬,她以前可是连一分钱都恨不得掰开两半花的人啊!
不行,这架势咋向着清清大手大脚的方向发展了?日子还过不过了?一定是这段时间好吃的,好玩的被投喂太多了,所以脑子昏了头,以后得慢慢改正过来。
这时的马秀芝根本没想到未来她的“胃口”只会被梁清清越喂越大,从几角,几块,几十块,几千块,几万块……
慢慢的,直到花钱不眨眼。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哎,那不是周书记吗,旁边的是他闺女周丽兰?他们来这么早?”马秀芝眼尖,对村里的人又认得全,闲的没事眼神随意一扫就看见了村里的熟人。
听见这话,梁清清和范彦行几乎同时朝着不远处看去,就瞧见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犹如两个复制粘贴的人站在一块,他们的位置离门口非常近,一看就是一大早就过来了,而且刚才在拖拉机上没看见他们,更是应了这个猜测。!
去早了,也是在门口白等,还不如选个恰到的时间到。
所以这会儿他们到的时候,广播局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有来报到的播音员和技术员,但更多的是送他们来这儿的家长,每个人都特意穿上了最得体最好的衣裳,尽最大的努力挺直腰板,生怕被别人看不起,但行为举止还是有些拘谨无措。
在这儿的大部分人平时都待在农村务农,这种气派的政府单位是想进去看看都没时间,所以大家都想第一个成功报到,然后迈进广播局的大门,多看一秒都是好的,而且头一个进去多有面!
所以就算太阳当空照,都阻止不了人们往前挤的决心,就连一路一起过来的几个知青都着急忙慌地朝人堆里凑。
这就便宜了梁清清,她一把拉住也跟着往前走的马秀芝,选了个有阴凉处的角落蹲着。
“咱不往前走走?”马秀芝羡慕地看着站在最前方的那批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恨不得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的梁清清,后者耸肩,笑嘻嘻道:“我们往前走也占不了最好的位置啊,还不如躲个清净呢。”
“所以我说要早点来,你偏不听,现在好了。”马秀芝可惜地叹了口气,忍不住碎碎念,但还是顺着梁清清的话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石板路上。
一旁范彦行勾了勾唇,“清清最近出的风头太多了,还是低调些比较好,免得被人针对
。”
闻言,马秀芝心里一咯噔,她咋没想到这方面来!
“完了完了,这几天我可没少上外面得瑟去。”马秀芝来回踱步,一颗心七上八下,生怕给女儿无形中树敌,苦着脸道:“那咋办啊,都怪娘嘴巴没个把门的。”
范彦行原本只是想帮梁清清说句话,但是没想到马秀芝会想那么多,甚至一想,就是最坏的情况,所以他连忙安慰道:“婶子你别想那么多,适当的炫耀也是一种保护,别人看清清厉害,想欺负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对啊,娘你别自己吓自己,我们现在就是刚刚好的一种状态,所以放心吧。”梁清清也被马秀芝过度的反应吓了一跳,可也清楚她这是担心她。
“再说了,我能让别人欺负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自己的胳膊。
望着这一幕,马秀芝哭笑不得地停住了脚步,“就你那细胳膊能打得过谁?”
话是这么说,马秀芝的情绪却稳定了下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再念叨着要往前面去了。
天气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