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妩不敢相信霍寂脸上的痕迹是周南卿抽的,但是霍寂自己也不可能打自己……
明明上次假山里,还是周南卿被霍寂欺负,怎么今天反转这么大?
一个男人,还是曾经征战沙场的将军,现在贵为亲王,顶着鞭伤街上走,霍寂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悦。
苏玉骅自然也发现了,他道:“六姑娘手里的马鞭材质上等,这是新得的?”
“嗯,好看吧,用起来也很顺手。”南卿只是随口说一句。
但其他三人都觉得她意有所指。
周雪妩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为周南卿高兴。
报仇了,让霍寂轻薄人,就应该挨抽。
“刚刚转头就看不到你,我急死了,这次跟紧些,别再走丢了。”周雪妩交代。
南卿:“不是走丢,我去河边放花灯了,你们要不要也放?”
南卿绝不承认自己是被霍寂弄的被迫走丢。
苏玉骅和周雪妩已经逛了一圈了,还没去河边看过。
霍寂:“此刻河边人少,去吧。”
苏玉骅看向周雪妩,周雪妩想了一下点头了:“走吧,放了祈福的河灯,我们就回去?”
南卿:“不回,这才来了多久,我要把这一条街的灯谜都猜完。”
周雪妩:“给别人留点谜底吧。”
南卿:“不回不回,今日不回宫。”
一行人去了河边,苏玉骅和周雪妩去买河灯,南卿和霍寂就跟在身后。
苏玉骅和周雪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二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南卿看着啧了一声,霍寂听到动静低头:“怎么了?”
“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
霍寂抬头看了一眼:“互生心意,与我们一样。”
“谁与你一样了。”南卿用鞭子手柄顶了顶霍寂的腰,嘴上嫌弃,脸上却是带着傲气的笑容。
霍寂伸手扯住了鞭子的尖端,南卿拉不回来,就道:“不是送我吗?新年礼还要收回。”
霍寂低头在她耳朵说:“我心悦你。”
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周雪妩和苏玉骅就在几步远的摊子,霍寂真敢说啊。
河边夜风吹过头顶的树枝,灯火照的树影晃动。
南卿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不回应他。
周雪妩和苏玉骅一人提了一盏花灯回来了。
南卿:“那河边有冰,小心点下去。”
南卿已经放过了就不下台阶了,她和霍寂在大树底下等他们。
周雪妩和苏玉骅在河边看不到这里,霍寂就悄悄的牵南卿的手。
南卿没有挣扎,因为霍寂手心很暖,像暖手炉一样。
霍寂心情极好,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
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了。
……
周雪妩一路都在提防霍寂,并未发现霍寂有什么越矩的行为,反而发现了霍寂很护着周南卿。
一旦有人要蹭的南卿了,霍寂就会伸手挡住,人多的时候会把她护在身前,帮她拿莲花灯和鞭子。
猜灯谜,戴面具玩,把整条街从头走到了尾。
南卿感觉脚底有些疼,越走越慢,最后都有些跛脚了。
霍寂皱眉:“回去了,再走下去你脚要伤了。”
小公主一年到头也没几次像今日这样走这么久路的。
南卿也玩的尽兴了,便答应了回去。
苏玉骅邀他们去府上住一晚,丞相府比客栈好上百倍,南卿自然是答应。
苏玉骅给他们安排了三个院子歇息。
夜深,丫鬟伺候人洗漱完,将床铺铺好之后就离开了。
南卿没有留伺候的人在房里,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坐在床上,手边的枕头底下放着马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就在南卿以为对方要不来了的时候,窗传来了一点动静。
一个高大的身影翻窗而入,慢慢的靠近床边,等看到床幔内坐着的小身影他愣住了。
霍寂伸手掀开幔帐,对上小公主清醒的双眼:“怎么还不睡,玩了半夜不累吗?”
“睡了就让你有机可乘吗?”南卿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撑在两侧微微往后靠,仰头看着他。
霍寂厚脸皮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摸她垂在肩膀上的发丝:“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皇叔血气方刚,我可不敢信。”她意有所指。
假山洞里,他就对她起意了。
但那地方不适合。
深夜,床榻,那可是很适合。
霍寂将她肩膀上的长发全部撩到了身后,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脸。
他指尖有茧子,南卿感觉痒就躲开了,她伸直着两条腿踹到霍寂大腿上:“脚疼,刚刚洗漱的时候可疼了。”
她抱怨着,也是在撒娇。
霍寂伸手握住脚腕,手指捏着她脚趾活动摁一摁,查看了一下,脚底是比以往红了。
霍寂给她按一按。
她脚心很凉,脚小巧又白嫩,像玉雕的一样。
霍寂按揉的时候还搓了搓,“脚心这么凉,让太医看过没有?”
“体寒,每日进食药膳都是这样,习惯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