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地?拒绝了, 她这会儿突然很想家。
凌晨一点过?, 动车彻底穿过长长的隧道,手机终于有了两格信号。
烟淼拨通烟深的电话,“还有半个小?时到。”
那边像是熟睡中突然接到电话, 哑着嗓子“嗯”了声。
“北站, 接我。”烟淼说。
烟深沉默了会儿,清了清嗓子, 冷漠道:“自己打车。”
“不行?你必须——”
嘟嘟嘟。
烟深居然给她挂了?烟淼眉头紧皱,双眼圆睁,仿佛压抑着与?之无关的怒火。
电话再次拨去?。
“我说你烦不烦,你是小?学?生吗?回个家还需要人接?你是不会看字还是不会用手机?”
没等烟淼开口?, 对面一通说教, 一肚子火气和不耐烦。
烟淼嘴唇紧闭, 攥手机的胳膊僵硬, 肱二头肌紧绷。
“好,我打电话给妈妈,让她来接我。”
说着, 烟淼准备挂电话。
对面默了默,听声响像是在掀被子下床,“等着。”
“我不要你接。”烟淼说。
烟深披上衣服,捞起放在门柜上的钥匙, 没好气地?道:“爸妈都睡了。”
烟淼听见关门的声音,生气道:“那我睡车站, 睡大马路上,反正不坐你车。”
“……”
烟深烦躁地?吁口?气,从驾驶座下来,换到另外一辆车上,“我开爸的车总行?了吧?”
……
翌日一早,天际泛着鱼肚白,灰蒙蒙的亮。
烟淼不到六点就?醒了,在被窝里一直赖床,直到烟母敲门叫下楼吃早饭。
饭桌上,烟淼控诉着烟深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