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烟淼慌张站起来,脚后跟不小心?勾住胶凳的踩脚杠,差点摔一跤。
段一鸣也站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烟淼脑袋一片空白,顾不上回答,往外跑去。
段一鸣追上去,追了两步惊觉手机落在桌上。犹豫半秒后倒回去拿上,等?再追出来,烟淼已经消失在拥挤的人潮里。
……
“师傅,开快点成吗?”烟淼坐在后排,身体前倾,脑袋探到扶手箱上方?,焦灼的样子恨不得帮司机踩油门。
司机重?复回答了几遍,有些?不耐烦,“这是市区,能快到哪里去。”
“稍微快点。”
“快?再快就要追尾了。”
“我朋友在急诊室抢救”烟淼鼻音很重?,吐字粘稠,“拜托拜托。”
闻言,司机收起不耐烦,看了眼后视镜,不道德地强行向右变道,“这条路堵,我给你换一条。”
烟淼语无伦次,“谢谢你,师傅,真的谢谢你。”
“不按导航走,路程绕远了,可能多几块钱。”
烟淼喉咙跟哽了棉花似地道:“没关系,多少我都给。”
烟淼到医院时接近晚上十点。
住院部的大?厅很冷清,在等?待电梯的过程中,手指数次揪起衣摆。
电话是闻泽妈妈打来的。
说闻泽在抢救,很有可能醒不过来,让她做好见最后一面的准备。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她脑子里,心?脏里,流遍浑身的血液里嗡嗡炸响。她以为?自?己会钉在原地无法动弹,但本能反应驱使她向医院飞奔。
最后一面……
怎么能是最后一面……
烟淼腿在发软,有些?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