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褒狗贼,你杀我兄长,害我一家人颠沛流离,其罪当诛!”
“杀了朱褒逆贼,为兄长报仇!”
正在这时,从士兵中冲出了四个人,当先一人正是常琨,他们都是常房的兄弟,此刻见到朱褒伏诛,再也忍不住,冲出来喝骂。
“冤枉,我冤枉啊!”朱褒被人架着,动弹不了,只能大声求饶,又冲着府中大喊,“高定,你这个混蛋,你敢出来对质吗?”
府门紧闭,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高定像是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杀得血流成河了。
秦羽冷笑着,从腰中抽出佩剑,递给常琨,笑道:“朱褒是死是活,全凭你们兄弟处置。”
常琨一怔,想不到刘封会让他亲手报仇,虽然他从未杀人,但看到朱褒,还是一咬牙拿过宝剑。
“兄长,你的冤屈今日终于能昭雪了!”常琨仰天而叹,大喝一声,举着宝剑冲向朱褒,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胸腹。
朱褒挣扎着,但动惮不得,眼睁睁看着剑刃刺向自己,瞠目怒吼:“刘封小儿,我好恨——”
等常琨杀了朱褒之后,秦羽才冷声宣布道:
“朱褒、雍恺蓄意谋反,意欲袭杀夷王高定,围攻越酅城府,今已伏诛,同党押往永昌受审!”
现场只剩下三个朱褒的护卫,早已经杀得精疲力尽,此刻再看到朱褒被杀,再也没有半分反抗的心思,被士兵们绑缚着,带向城外。
看到秦羽带来的两颗人头,刘封终于放下心来,不用一兵一卒除掉朱褒和雍恺,让邓艾取了牂牁郡,于禁取了建宁郡,南中暂时平定下来。
将这里的情形派人报到成都去,并保举高定为夷王,时代镇守越酅郡,以安其心,整个建宁郡的雍族全部迁往江州,以防他们死灰复燃。
暂命常琨为牂牁郡守,同时将四郡的兵力集中起来,共有近五万人马,得知雍恺已经派人联络蛮人,刘封让于禁负责继续训练兵马,邓艾负责部署城防,这里是战争的第一线,必须要小心谨慎。
刘封不懂练兵,除了每日巡查一番,便在自己的临时住所中,一边听着诸葛果弹古筝一边喝茶,倒是乐得自在,有了兴致,关凤还会舞剑助兴。
传令兵也带了中原的消息,曹丕五十万大军到达寿春的时候,突然征东将军张辽病发,治疗不及在军中死亡。
曹丕认为是不祥之兆,将兵马驻扎在扬州,下令回朝,由曹真总督扬州兵马,对东吴庐江和长江一带虎视眈眈,伺机进攻。
吕蒙病情还不见转好,孙权见刘备的确没有进攻的意思,才将陆逊调回武昌,命其在庐江一带布防,防止曹军南下,三国又进入了对峙的态势,各自发展。
这一天刘封正召集吕凯和高定、吕凯等人议事,打算也在南中推行诸葛亮的“劝农”、“屯田制”,让百姓们开垦良田,并派人指导夷人耕种,以便在将来增加人口。
正讨论的时候,关索风一般地冲进了府中,气喘吁吁地叫道:“大哥,来了来了。”
刘封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失笑道:“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的?”
关索手指着外面,大声道:“蛮人出兵了,派到泸水一带的斥候回报,已经有三路人马渡河杀来。”
“哦?”刘封眉毛一挑,长身而起,向外走去,“他们终于来了,走,去看看。”
来到城头之上,所有的兵马已经列阵等待,四城城门紧闭,城墙上旌旗招展,春风正紧,刮得旗帜猎猎作响。
吕凯见刘封到来,迎上来说道:“将军,蛮王孟获三路大军已经过了泸水,正日夜兼程而来。”
刘封之所以留下吕凯,就是因为他对蛮人情况比较熟悉,问道:“这三路人马都是何人率领,你可都认识?”
吕凯答道:“将军,蛮人骁勇善战,妇孺皆可为兵,但兵力也参差不齐,他们以部落为众,其首领或为酋长,或为洞主,各不相同,此来人乃是南蛮三洞元帅,分别为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共有三万人马。”
“仅仅先头部队就有这么多人?”刘封吃了一惊,摩挲着下巴,但这三个人并不太有名,应该不难对付。
荀方笑道:“蛮兵乃是乌合之众,其心骄纵,又不懂战法,将军当以雷霆之势败之,以威慑蛮军。”
“好,就叫他们知道我雄兵威武!”刘封点点头,虽然这次南征是要让蛮人心服,但在此之前,首先要展示一下实力,没有震慑力,光和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对付蛮人,棍棒加糖政策是最为好用的,先打怕了,再给点好处,才是长久之计。
计议已定,让于禁负责城防,派出斥候打探蛮军消息,也马上向成都报信,蛮人已经出兵,张飞也该正式发兵讨伐了,刘封要在这里坚守至少半月时间。
两日之后,蛮兵终于进入建宁郡境内,大概他们也得知雍恺被除的消息,三路兵马驻扎在五溪谷一带,斥候已经将他们结营的方位探回。
桌案上的一张羊皮地图上,标注着建宁城外的地形,三支人马扎营部署的情况都标注其上,中路为金环三结,左路董荼那,右路阿会喃,其中左右两路稍微突前,中间有小路可以相互联通,能够随时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