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瑶刚回头,瞥见虎头枪尾随而至,大吃一惊,慌乱间拿刀横档,只听一声闷哼,虎口震裂,在马上坐立不稳,摔落下来。
韩琦并不知赵统便是赵云的长子,见是一个白面小将,以为比张苞弱些,才壮胆而上,大喝声中冲到跟前的时候,却傻了眼。
赵统的百鸟朝凤枪已得赵云真传,舞动之中枪影重重,只能看到一圈圈枪缨留下的红色虚影,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枪招,惊乱之间被赵统直接贯穿胸口,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韩琼也被张苞从马上挑落,倒在地上没了动静,眼看已经活不成了。
转眼间,韩德就眼睁睁看着四子被擒杀,气得双目喷火,但也自知本事不如张苞,忙喝令撤退。
徐陵见曹军阵型骚乱,对一旁的赵博等人说道:“敌军已乱,当趁胜追击,诸位速率兵掩杀。”
赵博、李景、胡飞、公孙胜早就等待多时,看场中两人厮杀,没有出阵的机会,这时候徐陵下令,马上打马而出,一个个奋勇向前。
韩德带头逃跑,那些羌兵素都知道张苞之名,见其比之先前更加英勇,谁敢交锋?
更何况他身旁那个一脸冷峻的白袍小将也是个劲敌,别看他神色冷漠,下手丝毫不慢,简直快如风雷一般。
徐陵在后面命人擂鼓冲锋,这两人如同杀神一般,战马奔腾过处,人人避让,两人从左右杀入,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韩德偶然回头看一眼,却见张苞那匹卖相难看的坐骑这时候奔腾如龙,竟能直接撞开士兵,吓得扔掉巨斧,减轻坐骑负担猛拍战马狂奔,好几次险被张苞追上,惊得怒吼连连。
曹兵和羌兵被杀得丢盔弃甲,胡乱奔逃,投降近千人,几位小将听到鸣金之声,才意犹未尽地收兵回营。
张苞扫了一眼跪在帐下的韩瑛,笑道:“只是几名小将,真不过瘾。”
扭头对身后的赵统叫道:“我一个人正杀得兴起,你来捣什么乱?”
赵统微微一笑,却未争执,只是走到一旁放下兵器歇息。
其他几位也都一脸高兴,这次旗开得胜,士气大增,他们的功劳肯定不小。
张苞也知道赵统的脾气,讨了个没趣,对徐陵说道:“子琼,初战告捷,我们是不是该趁胜追击,抓了韩德才是,竟敢妄称西凉大将,好不知耻!”
徐陵言道:“丞相大军就在后面,我们不可太过冒进,按照先前的阵型继续向前,多派斥候探查敌情,将此处情况通报大军。”
张苞等带兵继续前行,越过凤鸣山,武都城远远在望,守军看到蜀军来得如此之快,不由惊慌。
韩德回到城中,怒气不休,太守劝道:“蜀军骤来,士气正盛,不宜再战,听说夏侯将军亲率兵马五万驰援陇右,不日即到,当据城自守,等候援兵到来。”
韩德怒道:“张苞杀吾四子之仇,如何不报,请再调精兵,出城死战,当退蜀军!”
太守苦劝无奈,韩德重新整备兵马,吃饱喝足之后,开城又杀出来。
徐陵闻报,微微皱眉,言道:“韩德新败,又出城来战,定是报仇心切,将城中精兵调出,武都城中定然空虚,真是天赐良机。”
张苞忙道:“攻城拔寨,我最擅长,还是我去吧!”
徐陵却笑道:“韩德报仇,正是冲你而来,你若不在,定会引他起疑,还是让孟远去吧!”
张苞不甘地看一眼赵统,无奈点头道:“好,这个韩德坏我好事,这次定让他有来无回。”
徐陵正色言道:“我军中兵马不多,若是前去偷城,继业你务必要挡住韩德,否则被他冲散中军,则前功尽弃了。”
“放心吧!”张苞转身拿过虎头枪向外走去,“韩德想冲中军,得从我身上踏过去才行。”www..cc
张苞走后,徐陵让赵统和赵博各领一千精兵,暗中从凤鸣山侧面迂回直奔武都城,蜀军后军此时只剩下五百人,虚设旌旗,岿然不动。
武都城池并不高大,也没有护城河守护,就算骑兵到了城下,但城中空虚,士气不振,也是唾手可得。
张苞来到阵前,不多时曹军便杀到,看韩德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一把开山大斧,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人本事不怎么样,武器倒是准备了不少。
韩德看到张苞又在耀武扬威,气得目眦尽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答话,直接拍马杀来。
张苞挺枪来迎,两下交战,杀得烟尘四起,这边徐陵让人擂起战鼓,韩德虽然力大,而且大斧沉重无比,在力气上占了优势,但招式却不如张苞灵活。
西凉锦马超毕生所学都教给了张苞,避重就轻,二十回合之后,韩德的招式已经有些凌乱,大汗淋漓,只觉得张苞的枪头越来越重。
就在进退难决之际,忽然看到远处阵中长子韩瑛被绑缚到门旗之下,一个刀斧手正挥刀斩下,身旁一位儒雅的文士正对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眼看鬼头刀挥下,韩德心中一沉,一声怒吼,但这分神的功夫,张苞的枪尖已经呼啸而至,等他再低头时,已经被刺穿心窝,庞大的身躯轰然坠于马下。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张苞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