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汗血宝马如飞奔腾而至,张苞炸雷般的声音从天而降。
轰——
虎头枪在战马四蹄堪堪落下的时候,已经横扫出去,带着沉沉呜咽声,枪身留下一道淡淡的银色光影,扫向了最先冲来的魏军。
一阵阵惨叫声接连响起,最先冲到凹坡处的十几名魏兵被虎头枪扫中,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纷纷从马背上跌落,如同割麦子一般,齐刷刷滚落到山坡底下去了。
无人驾驭的战马被张苞的杀气惊动,四散奔逃,后面的魏军见状,无人敢近前,纷纷带转马头向着两旁绕开,一时间山坡上乱成一片,不等蜀军杀到,魏兵自己先撞到一起,前后纠缠。
“背义之徒,哪里走!”看到乐琳和杜预都已经脱离危险,张苞也不去管二人,径直打马直冲取对面的庞会。
在他身后,三队西凉铁骑紧随而至,狂奔中的重骑兵借着陡坡的优势,速度很快提起来,整片山谷都在轻微地颤抖着,烟尘四起。
张苞一马当先,虎头枪摆动着,接连挑飞几名魏兵,将山路上清开一条通道,直冲向前,庞会的行径,真正激怒了张苞。
本来两军走马换将,都是约定好的,庞会却暗中命人放箭,实在太过卑鄙,要不是乐琳不知为何救了杜预,这一次杜预肯定在劫难逃,就算杀光所有的魏兵,又能如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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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此刻的张苞真是又惊又怒,战马飞驰而过,长枪所能触及的魏兵几乎无一存活,有的被枪尖点中胸口,贯胸而死,有的甚至被一枪扫中脑袋,霎时间一蓬血光飞溅而起,夹杂着白色的脑浆,令人惊心动魄。
西凉铁骑一往直前,距离张苞尚落后了百步距离,但冲锋的气势却让所有的魏军骇然,冲到半山坡的士兵滚落马下,自相逃命,庞会身后的士兵已经开始出现骚动,阵脚不稳。
“哼,张苞找死!”庞会脸色发白,虽然手指在微微颤抖,但还是强作镇定,大喝道:“放箭!”
魏军闻命,慌忙弯弓搭箭,无数箭雨密密麻麻射向了冲锋在最前面的张苞,所有的箭矢如同惊动的黄蜂一样,齐刷刷在空中汇成一片,如同一道黑雾笼罩在张苞的头顶。
张苞人在马背之上,微哼一声,虎头枪平举起来,,左右摆动,密不透风,在一阵密集的撞击声中,一人一马豁然冲出了箭雨,直逼到了魏军阵前。
“啊?”阵前的庞会大吃一惊,胯下马吓得人立而起,惊慌嘶鸣。
“死!”张苞双目圆睁,神色冷漠,虎头枪从斜刺里扫过来,打向了庞会的胸口。
张苞的人马速度极快,几乎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冲出了箭雨,大处庞会意料之外,等他此时想要退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硕大的枪头扫过来,庞会眼皮一阵狂跳,避无可避,慌乱间将大刀双手竖举,拼尽全力,想要挡住这凌厉的一枪。
当——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虎头枪撞在刀柄之上,庞会双臂一震,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涌来,震得双臂失去知觉,大刀随着那股巨大的力量被推回来。
砰——
刀身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肩头和胸口,刀柄的部分打在了战马肩胛的地方,发出一阵巨大的闷响,庞会连人带马被打倒。
庞会飞身落下山坡,战马倒地嘶鸣,挣扎不起,魏兵一阵大乱,原本骚动的阵型彻底散乱。
“保护庞将军,快撤!”还躲在士兵后面的牵弘看到这一幕,震惊不已,不想张苞竟然力大如斯,再想起前几日的交战,暗道侥幸。
大喝声中,牵弘连射三箭,带人冲下山坡去找庞会,这次要是连庞会也出了意外,前军可就无人统领,等蜀军大军赶至,便不战自败。
张苞躲过牵弘的箭矢,接连挑翻数名魏兵,见庞会调入深谷之中,也不好追杀,干脆带兵冲杀慌乱的魏军,只杀得无人指挥的一千魏军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在西凉铁骑的围追堵截之下,俘虏了两百余人,山道上已经尸横遍野,鲜血满地,张苞这才稍稍解气,带兵返回。
山坡之上,杜预和乐琳并肩而立,一群士兵四面围住,他们虽然不敢对杜预下手,但对乐琳却是虎视眈眈。
张苞翻身下马,迈步上前,不悦道:“哼,魏军皆是无义之人,乐将军何不弃暗投明,与我共扶汉室?”
乐琳却叹了口气,摇头道:“吾受魏主三十厚恩,继承父业,焉能做出背主之事?”
“愚钝!”张苞学着刘封的口气,以怒其不争的目光看了乐琳半晌,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也随之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看在你是英雄之后,又救了元凯一命,俺也放你一马!”
乐琳一怔,不想张苞做事如此恩怨分明,倒有些意外,顿了一下抱拳道:“多谢张将军!”
“嘿嘿,但也是仅此一次而已!”张苞嘿嘿一笑,揪着脸上的胡茬,“下次再见,俺不会手下留情,曹贼篡汉,逆天行事,迟早败亡,希望你能早些看清形势!”
乐琳依然无语摇头,看了看张苞,又向杜预抱拳道:“告辞!”
“保重!”杜预倒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