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骑在这一刻爆发出了强悍的战斗力,即便他们面对的西凉铁骑,也毫无惧色,奋勇直前,在夏侯霸和夏侯威兄弟二人的共同带领之下,更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勇猛直前!
张苞的西凉铁骑也不遑多让,两路骑兵轰然碰撞,战马的嘶鸣声震耳欲聋。
咣!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厮杀声中格外刺耳,夏侯霸的大刀被张苞一杆枪夹住,反弹回来,夏侯霸手臂微微发麻,怒瞪着张苞,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另一边,夏侯威也对上了王仁,本以为张苞的副将好对付一些,但两人战了几个回合之后,不由重新审视眼前的敌人。
王仁却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面沉似水,一声低喝,枪尖直奔夏侯威的面门而来,夏侯威大惊,偏头躲过,大刀挥舞出一个半圆,拦腰斩向王仁,却见王仁枪柄下沉,再一次挡在了自己的兵刃上,无法再进分毫!
转眼间两人对敌十合,夏侯威心中暗暗吃惊,王仁有这样的气力和精妙的枪法,许多招式竟与张苞十分相似,虽然不如张苞力大,但招式刁钻狠辣,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心得。
远处喊杀声不断,魏军撤退的时候,却也渐渐被冲散分离,夏侯霸所带的兵马,和张苞的西凉铁骑纠缠在一起,乱成一片,渐渐被包围起来。
夏侯霸厮杀中左右观察,发现中军不知何时已经大乱,正如同一股旋涡一般,在居中的位置士兵们胡乱奔走,自相踩踏,而夏侯楙的帅旗,却早已不见。
见此情景,夏侯霸心中一沉,知道无法死战,连续几招逼退张苞,向夏侯威打个招呼,兄弟二人来到一处,此时的中军混乱,无法与之会合,只好向南面突围而去。
“哈哈,二位舅父,夏侯楙如此无用,你们为何还要听他号令,何不下马叙叙旧?”
南面的河岸边,张苞杀散了围堵他的魏军,带领西凉铁骑紧追夏侯霸二人,沿途来不及逃跑的士兵,都被蜀军尽数斩杀,渐渐只剩下了燕云骑的精锐还在狂奔逃命。
中军的夏侯楙本来顾盼自得,等着围攻蜀军,却不料计划落空,见南北方向兵马忽然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的时候,夏侯楙浑身一颤,已经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绝不能成为刘封的俘虏!”这是夏侯楙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
看到左右兵马大乱,夏侯楙调转马头,就往来回撤退,也不管兵马能不能及时调动,自领中军先往回走。
将令才传下,夏侯楙已经回撤,中军顿时一片大乱,看到掌旗官紧随其后,夏侯楙大怒,将帅旗抢过来扔到地上,扛着这个大旗逃跑,岂不是成了活靶子?
下一刻,魏军在黑夜中不见了中军帅旗,心中慌乱,中军更是乱成一团,左右夏侯霸和典满的部曲还算整齐,但已经被蜀军从背后偷袭,自顾不暇。
“将军不好,蜀军从背后杀出来,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一个士兵满脸是血,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军中,趴在夏侯楙马前不停颤抖!
“什么?”夏侯楙吃了一惊,在马上左右四顾,对身旁的王经吩咐道,“王司马速带精兵开路,此地不可久留,传令傅军师退兵洛阳,马上关闭城门。”
“全军撤退!”王经匆忙走后,夏侯楙才反应过来,正式下达了将令,带领亲兵往东直走,不断冲撞着混乱的自家人马。
一心逃跑的夏侯楙,此刻丝毫未曾意识到,中军的动荡会对两翼造成何等重大的影响,而且他前军忽然掉头,号令未曾传达下去,与后军拥挤碰撞,已经溃不成军。大风小说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在夏侯楙的身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中军骚乱,右翼的典满还不明其意,他领的兵马以步兵居多,对上了战狼营和神射营,双方的厮杀更加惨烈,都是面对面的碰撞,血肉横飞,残壁断肢不时被抛在空中起舞。
战狼营如同一架绞肉机一般,横冲直撞,魏军根本抵挡不住,即便是典满弃马亲自带领士兵,也无法阻挡赵胜和李斌二人的合力冲击。
李斌的九齿钉耙几乎都是机械地左右横扫,每一次挥舞,就有好几人被击飞,血沫和撕碎的铠甲骨肉飞扬着,在他的头顶,不断下着血雨。
赵胜的日月开山斧也同样威力不小,这种短型重兵器最适合近战,普通的士兵根本挡不住他的一斧子,当场就被开膛杀死。
典满被二人联手进击,节节败退,正勉强咬牙支撑的时候,中军骚乱,自乱阵脚,帅旗消失,便知道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好带兵跟随中军撤退。
面对争相逃窜的敌军,神射营的威力更加凸显,一阵阵箭雨抛射而出,密集如同出巢的蝗虫,铺天盖地、劈头盖脸地罩下来,背对着箭矢的魏军,瞬间就倒下一大片。
魏军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逃跑之中,自相踩踏死伤者不计其数,远处有弓箭手朝着密集的人群放箭,近处还有连弩威慑,加之战狼营和枪兵的掩护追杀,脚底下已经泥泞不堪,那是血水和骨肉内脏被踩踏留下的。
血腥味愈加浓烈,在夜风中被吹出老远,此时土城中大火正盛,全城起火,方圆三四里都被照得如同白昼,张牙舞爪的烈火映照着惨烈的厮杀场面,如同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