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堡的人虽然不受官府管制,而且这是夷人内斗,官府更是不能擅自干涉,否则便会引起更大的冲突,这对南中的安定极为不利。
但费恭此行,主要目的是为了打探高定的意图,刚才看高速的所作所为颇有侠骨,但这朱家堡的言行,不但飞扬跋扈,还如此卑鄙无耻,就算不是官兵,他也会出手帮助高速。
眼见那一剑便要刺中高速,费恭十分焦急,眼前还有两个人挡着他的去路,剑已经出鞘,救人却似乎有些迟了。
就在他焦急之时,却见到跟随高速的那夷人口中含住一支小竹管,在剑尖便要刺中高速之时,数根极细的寒光爆射而出,奇准无比地射入那人的咽喉中。
铛啷啷——
长剑立时脱手,那人捂住咽喉,连退数步,瞳孔不断放大,下巴处的皮肤很快变成紫黑色,随即向后仰面倒在地上,只抽搐两下,便寂然不动。
“夺魂针!”有人惊呼一声,再次向后退开。
砰!
与此同时,高速的两只拳头也同时击中了约木基,约木基嘴里发出古怪的闷声,整个人如同抛出去的沙袋一般飞了出去,这木屋也建成好几年,竹子木桩有些腐朽,被约木基尸体一撞,便砸开了一个窟窿。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瘌痢头气急败坏,咬牙切齿,扭头看到了冲出来的费恭,也不管他是什么人了,厉声道:“杀光所有人!”
心知那名护卫武器的厉害,瘌痢头喊了一声之后,身影前欺,持刀斩向了那人。
高速闻声转过身来,看到那一刀已经斩出去,想要救人已经来不及,而那人也来不及发出第二道竹筒暗器,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斩来,目露绝望之色。
铛!
就在此时,费恭恰好赶到,挡住了这一刀,只觉得手臂微微一沉,这瘌痢头的力量竟然也不小。
朱家堡的人听到那一声命令,面色狰狞,各自拿出兵器,高速身后一人瞅见时机,从后面偷袭过去,一刀砍在了高速的背上,高速闷哼一声,向前一阵踉跄,忍住剧痛,厉吼一声,足下一挑,将先前那人的长剑挑起,探手抓住,挥剑向后撩去。
那人没想到高速的身手如此敏捷,正举剑向前扑过来,却被对方剑光扫中,整个人身形一滞,只听哗啦啦一声响,肠子等内脏便流了出来,洒落一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高速此时已经是退到费恭身边,和他的那名护卫三人背靠背站立,背后的衣服被刀刃切开,鲜血淋淋,瞪着周围的几人,谁也想不到竟会发生这种事。
“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转眼间地上便倒下两人,都是自己的同伴,瘌痢头大怒,面色狰狞,拿到斩向了离他最近的费恭。
同伴被杀,剩下的几个人都被激起凶性,本来是仗势欺人,却没想到被人所欺,平日里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一个个神色狰狞地扑上来。
此时也不管高速就是夷王之子,更不问费恭到底是不是官兵,这些都不重要了。
瘌痢头一刀往费恭砍过来,费恭早就看过这人的刀法,双目微凛,丝毫不做犹豫,顺着刚才的剑势,长剑上挑,沿着刀刃只听“兹拉”一声,瞬间刺中了瘌痢头的手腕。m..cc
瘌痢头一声怪叫,手中大刀脱手而落,费恭长剑继续斜挑,剑光划过,将瘌痢头从腰间到肩头的衣衫斜划开,只需再往里面寸许,要将他也开膛破肚。
瘌痢头一时间呆住,手脚冰凉,竟是如同石头一般,站立动弹不得,费恭宝剑架住身后的钢刀,飞起一脚,如法炮制将瘌痢头也一脚踢出了房门,跌落在菜地中挣扎不起。
瘌痢头和约木基是朱家堡的带头人,两人同时倒下,众人都大惊失色,一阵死寂,忽然又有两人大叫着齐齐冲出,直往费恭攻过来。
费恭微哼一声,不等那两人的兵器近身,顺势出剑,一剑便刺入了一人的胸口,随即手腕一转,剑刃在那人血肉之中旋转了一下,那人发出短促的惨嚎,便已经断气。
剩下的一人大惊,大刀几乎是胡乱挥舞着砍过来,但只冲到一半,便已经倒下,原来是刚才那名护卫又发出了一计竹筒毒针。
朱家堡七人,被细针毒杀两人,约木基和瘌痢头倒在屋外,费恭和高速各杀一人,等吕祥带着三名护卫冲出来的时候,屋里面只剩下了两人了。
转眼之间,双方形势急转,本来人多势众的朱家堡变得势单力薄,面对凶神恶煞的八名大汉,那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大变,怪叫一声冲出了房门。
吕祥带人追出来,那两人却是分头逃走,马上派三名护卫骑马去追,杀了朱家堡的人,此事非同小可,而且还将高速牵扯进来,在这敏感时候,绝不能让消息传出去。
那名护卫扶着高速坐下来,从怀中掏出药草为他包扎伤口,费恭闪身出门,看了一眼吓得呆滞的祖孙二人,暗自摇头,走到菜地里检查了一遍,叹道:“都死了。”
屋里面血腥味和臭味混合着,十分难闻,费恭走到祖孙二人面前,从怀中掏出两串钱,无奈道:“毁了老丈家园,着实愧疚,此地也不安全了,你们还是换个地方安家吧!”
“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