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之上,当那个老巫婆被扔进海里的时候,徐国已经预感大事不妙,跪倒在祭台上,那些乡绅几人也都跪地求饶。
但紧接着刘封便以巫神身份不够,必须要官府人员出面,或许才能见到龙神,让徐国派人下海。
徐国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失声哆嗦,全身痉挛,瘫倒的地方一大片水渍,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吓得尿了出来。
乡中三老和五名里正被扔进海里的时候,祭台周围的百姓已经开始忍不住欢呼起来,原本他们都夺得远远地,此时不断向前靠近,想要看个究竟。
徐国磕头求饶,脑门上血流如注,眼冒金星,一阵阵眩晕,但刘封却不为所动,神色冷峻,继续等着海中的消息。
这一次周处忍不住了,看看时候差不多,就准备上前将徐国扔进海里,却被刘封给拦住了,将聂友叫过来吩咐几句。
聂友闻言大喜,兴冲冲跑下祭台,冲向靠近的百姓,那些百姓见跑过来一名官兵,吓得又四散奔逃,聂友大声呼喊,才有几个胆大的停下来观望。
聂友解释一番,找了十名胆大的年轻人跟随他来到祭台之上,将向龙神传话之意说了一遍,那些年轻人才恍然大悟,目光便不怀好意地在徐国身上瞄来瞄去。
很快半个时辰便到,刘封一连问了徐国三次,徐国都神情呆滞不能回答,便让那十名百姓合力将徐国抬起来,远远抛入大海之中。
看到徐国被扔进海中,百姓们最后的一丝担忧也随之消失,纷纷跪地向刘封谢恩,连同那名女子,此时也才明白过来,再次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忍不住嚎哭起来。
刘封叫聂友和苑御将那女子和百姓送下祭台,即刻带领那些吓得瑟瑟发抖,面如土色的衙役们去府衙搜查官府,将徐国和那些乡绅搜刮的钱财充公,发放给海岩乡百姓安置家当。
周处扫视着空荡荡的祭台,有些意犹未尽,最后目光停在了那块雕刻成抽象神龙的巨石,冷笑道:“哼,这世上哪有害人性命的神灵,必定是恶魔,将它也一并扔到海里去吧!”
刘封摇头失笑:“好好好,子隐连神灵都敢不敬,好样的!”
“嘿,不保佑人的神灵要他何用?”周处大步走过去,围绕青石转了一圈,将腰带勒紧,吐了两口唾沫到手心擦了擦,对着大海喝道:“此神灵不佑百姓,另立一个便是了!”
刘封大有深意地打量着周处,这家伙在历史上就是因为太过耿直被人暗算,死得悲壮,却也孤独,如今年轻气盛,说话更是口无遮拦,也就今天是自己在场,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上位者,定以为这家伙说话另有所指。
一声爆喝,周处半蹲身躯,双手抱住青石的两块凸起之处,竟缓缓将五百多斤的大石块举了起来,身躯微微摇晃,一步一步来到悬崖边上。
关索见他双臂微微发抖,就知道他力气已尽,无法再发力,上前说道:“让我来帮你把!”
“嘿!”周处这时候哪里肯认输,听到关索的脚步声,猛然生出一股大力,竟将那块大石抛下了悬崖。
但这一下用力过猛,自己却站立不稳,身形踉跄,脚下打滑,一脚踩空,他也跟着巨石掉下了悬崖。
“唉呀——”关索刚停下脚步,见势不妙想要上前去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刘封也吃了一惊,几步跑到悬崖边上,眼睁睁看着周处和巨石急速坠向海面,大感后悔,不该让这小子逞能的。
“殿下放心——我还会回来的——”
就在众人着急的时候,周处却张牙舞爪地冲着悬崖上探出头的几个人大声吼叫,这一次虽然弄巧成拙,但可算出了一次风头了。
想当年他独斗恶蛟,比这高的悬崖都跳下去过,下面就是深海,对他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嘿,这小子,够硬气!”
关索听得直翻白眼,不由冲着下面冲天而起的浪花竖起大拇指。
刘封吸了吸鼻子,感觉周处这小子越来越不符合历史形象了,转头对王征吩咐道:“王将军,你带一百人到山下去搜救吧!”
“遵命!”王征与周处一场大战,也是惺惺相惜,为他的安全担忧,赶忙带人从另一边绕路下山去了。
处理了海岩乡的事情,刘封在一片欢呼声中离开祭台,回到军营,却见吴普也正好赶到,两年多不见,吴普还是老样子,面色红润,气息深沉,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与他随行的还有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家伙浓眉大眼,看了起来十分憨厚,总带着和煦的笑容,不时打量着刘封。
吴普介绍了此人的名字,刘封却脸色微变,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就是董奉,与华佗、张机并列建安三神医的人物,居然跟着吴普学医,也不知道历史上是否如此还是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董奉少年学医,据说还是一位练气士,其医术高明,治病不取钱物,只要病愈者在他隐居处载重杏树便可,久而久之,其居住之地有杏万株,郁然成林。
杏子熟时,董奉采集杏子,需要的人可用谷子交换,再将所得之谷赈济贫民,供给旅人,时人称颂“杏林春暖”,医者被称为杏林高手正是来源于此。
“你喜欢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