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致轩的护卫刚松了一口气,还未反应过来,便眼睁睁看着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影出现在其身后,手中利刃毫不费力的刺入了后心,准确地从肋骨之间穿过,不见任何阻滞。m..cc
黑衣人将那致轩穿心刺死,还准备抬手割下脑袋,那些护卫终于反应过来,数声厉喝,有四五个人从马背上站起来飞身扑了上去,身为鲜卑军大人,一个部落之首,身旁还是有一些高手保护的。
黑衣人见有人扑来,双臂一沉将那致轩从马背上提起来凌空抛了出去,阻挡了最先扑过来的三人之后,趴在马上将利刃扎了一下那匹马的后臀。
坐骑吃痛,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向前狂奔,那致轩的坐骑可是宝马,全力冲突,瞬间便将前方的十几名鲜卑坐骑冲乱,有几匹马甚至被冲倒,疾驰而去。
转眼之间那致轩被杀,鲜卑军彻底大乱,呼喊叫嚷,纷纷向北奔逃,围攻刘封等人的骑兵听到喊叫声,也都调转马头就走。
虽然听不懂鲜卑军叫嚷什么,但看他们如潮水般退走,刘封便知道肯定是那致轩被杀了。
此时贼军已经放弃他们这群人,骑马绕道奔逃,刘封对柏啸云吩咐道:“放红灯!”
柏啸云答应一声,赶忙跳下马来,从背后解下包裹,取出红纸做好的孔明灯,取出火折子将其点燃,捧在手中等踏慢慢升空。
一盏红灯虽然微弱,但在浓烟弥漫的夜空中却格外醒目,等它升空之后,河边的柏惠云等人也看到信号,将所有的红灯全部放出,其他各路人马看到信号自会设法撤退。
关索摔着手臂上的血水,笑道:“哈哈哈,大哥,鲜卑军走了,不如我们直接进程吧!”
“暂时不必!”刘封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城墙,上面似乎有人头攒动,“贼军还有许多,若贸然开城恐被其冲突进去,再说陈留守军死守城池,夜间未必便相信我们会开城。”
公孙简也道:“数日前有人潜入陈留城内,守军已经将四门全部用石块封死,要挖开城门道恐怕也需半日时间。”
刘封看着混乱的战场,摆手道:“先回蔚县!”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各自牵过一匹马,跟随刘封等和关索先往河边退走。
远处绵长的号角声回荡在夜空中,此时不仅是东门,南门和西门的鲜卑军也同样被众豪杰杀到了腹地,一片混杀让贼人措手不及,算起来当属北营的战斗最为惨烈。
前往北营的人数超过一千,面对的又是鲜卑军精锐,轲比能身旁还有诸多高手保护,刘封并不奢望这次能够杀掉轲比能,但如果能够侥幸成功自然最好。
大家退回河边会合之后从原路退回,凌寒带着韩龙几人前来会合,韩龙潜伏在马腹之下用三棱刺杀死那致轩,只可惜没有取回其人头,刘封心中依然满足,极力夸奖众人。
此次任务能够大获成功,是仰仗众人之力,人人都有功劳,聚在一起回味着胜利的喜悦,即便是公孙简,也从未如此痛快淋漓的下过杀手,中原百姓惨遭屠戮,公孙简也十分痛恨鲜卑军,出手丝毫没有留力。
此时月已西斜,天空中的红灯越来越小,散发着黯淡的红光,远处的烟雾早已消散,半夜的厮杀声也随之消失。
月光依旧皎洁,冷漠地照着大地,刘封看着陈留城高大巍峨的轮廓,城墙上能看到守军的剪影在聚集,即便这一场突击没有成果,但看到援军出现,对守军和城中百姓来说却无疑打了一针强心剂。
经过南城外的时候,还能看到一股股黑烟在飘散,鲜卑军乱成一片,不知道董平是否杀了丘目亮,但他显然也成功搅乱了贼军阵营。
纵马狂奔向蔚县,迎着凉爽的夜风,刘封已经从刚才的厮杀中冷静下来,现在唯一顾虑的就是北营的情况,不知道那边的人马是否已经撤退。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追上了正在撤退的董平等人,只见董平的马鞍下挂着一个布包,血水淋漓,看形状应该就是一个人头。
董平今夜也是杀得痛快了,见了众人提起包裹大笑道:“哈哈,封公子,丘目亮人头在此。”
刘封抱拳笑道:“恭喜诸位圆满成功,那致轩也已伏诛,只可惜人头未能取下。”
董平笑道:“只要杀了那狗贼便好,这人头我拿回去当夜壶都嫌脏。”
一人大笑道:“董君候若是嫌脏,不如送给兄弟们吧,兄弟们当夜壶痰盂都不错。”
众人顿时轰然大笑,今夜肆意杀戮,也让许多人有了不同的感悟,甚至对他的武学境界都有触动,可谓收获匪浅。
在蔚县十里之外的,攻打西营的人马也在不紧不慢地撤退,法门寺的一位弟子一拳将长修颜连同坐骑轰飞,长修颜落地之时被三人合力乱剑杀死,法门寺的龙象神功再次展现神力,震慑群雄。
三路人马会合一处,听说各自目标都圆满完成,不仅士气大涨,说说笑笑往城中赶去,唯独不见攻打北营的人前来会合。
这一路人马因为西门长卿孤傲的缘故,加之他们不愿听从号令,大家都多有不满之色,有人猜测他们见鲜卑军人数众多,萌生退意,可能早已退回城中,也有人认为以西门长卿的性格,若是杀不死轲比能,恐怕会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