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阇讫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进入那个所谓的血煞阵,必定对他有极大的帮助。
“还想走么?”刘封双目微凛,轻磕马腹,墨麒麟昂首嘶鸣,发蹄狂奔,稳操胜券的战局,岂能叫他得逞?
只是几个跳跃的功夫,便追到了伏阇讫多的马尾之右,刘封举起麒麟枪向前猛刺,一杆枪瞬间化作了无数,重重叠叠罩向伏阇讫多的后脑勺。【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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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伏阇讫多的坐骑也是西域良驹,断没想到刘封的坐骑如此之快,听到脑后生风,吓得赶忙低头,金刚杵向后猛刺,同时拨马向左边而去。
刘封催马拦住了右边入营的道路,两匹马撒开蹄子如狂风般向西北方奔去,前方的于阗军见二人冲来,惊叫一声四散跑开,让出了一条通路。
伏阇讫多此时已被刘封逼得暴躁狂怒,却又无处发泄,力气拼不过,招式更不如人,只能频频挨打,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刘封的枪尖似乎有割破他贴身护甲的迹象,几次枪尖滑过,肌肤上传来冰冷锋利的触感,让他浑身战栗。
二人并肩齐驱,在马背上挥动兵刃交锋,伏阇讫多边跑边怒吼,侧开身子单手拿金刚杵猛砸刘封,刘封舞枪相迎,两般兵器在空中相撞很快又分开,远远看去更加凶险。
刘封因为有马鞍相助,双手使用兵器,伏阇讫多偶尔还要抓住马缰,招式再次大打折扣,处处受制,两马不断奔驰,二人互递招式。
墨麒麟也渐入佳境,在刘封的指挥下在外圈将伏阇讫多的坐骑压制强行掉头,后蹄不时还能踢它一脚,那匹马只能被墨麒麟圈着在场地上转圈。
两军空地上二马绕圈狂奔,带起一圈圆形的沙尘,马上兵刃相撞,但渐渐伏阇讫多又被压制,士兵们眼睁睁看着刘封一枪一枪打在伏阇讫多的身上。
砰——
“啊——”伏阇讫多大叫。
“哦——”于阗军也跟着发出惊叫。
“金刚不坏是吧?”刘封舞枪冷笑。
砰——
“呃——”
“哦——”
“刀枪不入是吧?”
砰——
“嘶——”
“哦——”
“血煞阵是吧?”
……
这一幕像极了西域牧民调教公牛的场景,伏阇讫多的几名弟子完全呆滞,于阗士兵更是惊诧莫名,战无不胜的国师何时如此狼狈过?
在刘封的不断打击之下,伏阇讫多身上的衣衫一片片飘落,几块碎布飞入军中,士兵们拿在手中才发现已被鲜血浸透,望着布片怔怔发呆。
在麒麟枪不断的重创之下,伏阇讫多的贴身铠甲也出现破损,一道道口子裂开,血水便渗出来,很快变成了一个血人。
当大家看到伏阇讫多腰部的贴身软件不断破裂,渗出血迹的时候,才知道什么金刚护体神功只是虚言,那几名满怀希望的弟子更是目瞪口呆,心中五味杂陈。
伏阇讫多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骨架如同要散开一般,若不是他本身实力强横,早就被打得吐血而亡,一心急于入阵更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回营无望,猛然调转马头向场中避开,张开双臂一声怒吼,缠在腰部的软甲砰的一声炸裂开来,丝丝缕缕在风中飘扬。
只见伏阇讫多仰天怒吼,暗红色须发皆张,全身的筋脉不断凸起,如同蛇虫一般鼓动游走,再加上浑身染血,神情恐怖至极。
随着一股暴戾阴鸷的气息发出,胯下坐骑再次承受不住,四蹄发软卧倒在地,伏阇讫多跳开一旁,举着金刚杵缓缓转身,腥红的双目眼角竟流出鲜血,一步步向刘封走过来。
咚、咚、咚——
这一刻的伏阇讫多真宛如金刚现身,迈着沉重的脚步,地上沙土飞扬,每一脚仿佛踏在人的心坎之上,令人心惊。
“哼,还会变身?”刘封冷然一笑,看着缓慢而来的伏阇讫多,轻拂墨麒麟的脑袋,轻喝道:“杀!”
唏律律——
墨麒麟丝毫无惧对方的恐怖气息,猛然扬起前蹄人立而起,昂首嘶鸣,声如裂帛,刘封端坐雕鞍之上,挺枪向前,一股睥睨无匹的气势浑然天成。
轰隆隆——
马蹄落地,一大股沙土随后扬起,墨麒麟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出,快得只看到一抹黑色的残影。
双方一快一慢,对比之下,仿佛伏阇讫多根本未动一下,刘封已经跃马杀到,居高临下一枪刺出,才出手便是重重枪影。
麒麟枪的枪缨舒展,像是携裹着一抹赤色的火焰,化作万点火苗,将伏阇讫多笼罩其中。
“吼——”
伏阇讫多发出沉闷的怒吼,只听一连串急促的金铁交鸣声,有火花迸射,也有血水飞溅,在阴沉沉的天空下十分醒目。
当——
忽然一声巨响,便见伏阇讫多的金刚杵凌空飞起,在两人头顶转着圈飞向远处,噗嗤一声斜斜插进了沙土之中。
全场静默,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盯着那一片沙尘弥漫的地方,沙土无声落下,先是一人一马的轮廓,刘封在马上俯视着地面,持麒麟枪指着沙地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