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躲避暗器的阿不都哈克来不及护住坐骑,被文鸯一枪敲碎脑袋,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哀鸣便噗通一声倒地。
阿不都哈克摔落地上,亲兵赶忙过来护住,龟兹军中几名副将和亲兵们围拢上来,一瞬间便将文鸯围在了中间。
面对数百人的围攻,文鸯非但无惧,反而激发了斗志,大喝一声尽情挥动虎头枪,在敌军乱杀起来,很快便见人影翻飞,硬生生被文鸯冲出一条血路来。
龟兹军惊怒叫喊,各营兵将都围攻过来,犹如巨浪翻涌,将文鸯团团围困,喊杀声连天。
文鸯挺一杆枪如虎入羊群,仗着武艺精湛,爆发出最强战力,连杀龟兹军数百人,终于突出重围,一身白袍已经完全变色,战马更是被鲜血染红。
见文鸯来去如入无人之境,龟兹将领恼羞成怒,他们纵横西域多年,何曾被一个人如此羞辱过,带领人马紧追不舍。
文鸯催马疾走,忽然间调转马头大吼一声,又反杀过来,偏将措手不及,被他连挑四五人,又纵马而走,龟兹军被激起满腔怒火,杀声震天,尾随而来。
此时阿不都哈克又重新找了坐骑追来,此时想要约束士兵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文鸯一人将他打落马下,对阿不都哈克来说也是奇耻大辱,领兵随后追来。
此时已到黄昏时分,文鸯边杀边走,一路上不断有龟兹军尸体倒下,惹得龟兹军火冒三丈,奈何文鸯的马总是要快人一步,只能尾随追赶。
转过山岗处,文鸯猛催战马如飞而去,龟兹军忽然发现前方路旁许多兵器铠甲,都是先前的士兵留下的,还有些汉军的兵刃来不及带走,只有部分人追赶文鸯,其他人都下马争抢军器。大风小说
阿不都哈克随后领兵追来,见汉军仓皇逃走,文鸯就在前面不远,喝令士兵不得停止,全力追赶汉军,领兵进入山谷过半,忽然两旁山上响起一阵尖锐嘹亮的号声,霎时间箭如雨下。
龟兹军猝急不防,被射倒无数人,正在慌乱之际,只见两名斜坡上骑兵如飞而下,以雷霆之势杀来,顿时一片大乱。
关奎和关海兄弟早已在山上埋伏许久,此时龟兹军阵型大乱,领兵冲杀,未到近前,先是一轮连弩,密集的弩箭又射倒一大片,再被骑兵一阵冲突,龟兹军已经溃不成军。
阿不都哈克正在前方约束人马,忽然眼前一阵马蹄声震,夕阳下数百骑从前方山谷口冲来,为首之人浑身浴血,宛如杀神一般。
看到文鸯去而复返,阿不都哈克心中一颤,知道中计,急忙领亲兵往来回而走,刚才与文鸯交手,他意识到自己恐非此人对手,就算能勉强一战,被困在乱军之中也是死路一条。
此时龟兹军虽然人数较多,但阵型大乱,各自为战,被三名大将一阵冲杀,根本没有抵抗之力,阿不都哈克凭借勇力硬生生冲突出来,还撞倒了不少自己的人马,才从山谷中逃出。
主将败走,龟兹军也一哄而散,汉军又反来追杀龟兹军,一路上鬼哭狼嚎,重新退回月桑河岸边的大营,营中还有守军在准备扎营,忽然见到败军逃回,还未来得及整队,文鸯三人已经领兵杀到。
阿不都哈克无奈,只得沿河继续向西北方向逃窜,许多龟兹军抵挡不住,纷纷跳河而走,文鸯领兵一直追杀到天色擦黑,才返回河岸,叫士兵就在龟兹还未搭建完的帐中休整,派人向刘封报信。
龟兹援军总共两万人,阿不都哈克领五千兵先来布尔库会合,未料猝遇汉军,大败而走,许多辎重军器都留在营中,反倒便宜了轻装而来的文鸯,休息一阵之后命人完善营地。、
龟兹军被杀得落花流水,阿不都哈克遭受重创,汉军又占住月桑河西岸,想必不敢再来了。
消息传到中军,刘封马上将戚渊德叫来,言道:“龟兹先锋大败而走,他们不能与疏勒援军会合,很快应该就会退兵,劳烦老将军立刻连夜骑兵与文鸯会合,沿河部署防守,断了疏勒求援之念,必然军心震动,明日到布尔库交战,或可一战而定。”
戚渊德抱拳道:“千岁放心,老臣到月桑河,定不会让阿不都哈克踏过河岸半步。疏勒请龟兹来援,实为引狼入室,其未必便肯全心相助,若见形势不妙,或许就会趁势反攻疏勒,若有机会,愿请出兵追敌,保护境内百姓周全。”
刘封点头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当随机应变,老将军身经百战,只管便宜用事。”
戚渊德想不到刘封对他如此放心,非但将原本人马尽数由他调遣,还外派出去自行调兵,只这一份信任便超过了疏勒王,顿时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老臣遵命!”除了用心带兵之外,戚渊德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报答刘封,只是重重应诺,连夜领兵赶往月桑河。
马哲听到营中调兵,前来中军言道:“戚老将军虽有一万多兵马,但麾下仅有戚华瑶武艺出众,其余几名弟子并不出众,还需另派副将随军才是,若有军情,也好做个商议。”
刘封闻言顿时醒悟,扶额笑道:“方才只想着用人不疑,对老将军全盘托付,竟忽略了此事,我们一向出兵都是文武相辅,派别人便有监视之嫌,未免叫他部下心中不满,不如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