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航点头 :“ 尽送些没用的玩意儿 , 阿宵不拿出来都在仓库积灰了 “
梁演好奇 , 说着拿过来在手背上划了几下 :“ 这笔怎么了 , 你就送航子这么个便宜货啊 ?“
普普通通的黑色记号笔 。
“ 便宜货 ? 这我前年在实验室里做的好东西 。 “ 靳子蒙幸灾乐祸地看他 , “ 你继绫画啊 , 一个月后才能洗掉 。“
这话真没吓他 , 本来就是化学实验室里瞎研究出来的残次品 。
要擦掉倒也有方法 , 但配平那些试剂得花不少功夫 。
市场上可买不到这种试剂 。
真画在肌肤上了 , 只能等一个月才会完全消失 。
“ 我靠你丫的捣鼓些什么晦气东西 ! “ 梁演吓得丢回衣娄里 , 努力搓了搓痕迹乡丝不动的手背 ,“ 不是段哥 , 你把这笔也拿出来干什么 ?7“
「 拿出来还能干什么 ?“ 任航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 点评道 ,“ 有人舍不得呗 , 下不去手吧 “
他们说说笑笑间 , 段宵已经把中午时间的早饭给吃完 。
他起身丢开了餐布 :“ 晚上顾叔请宪 , 嘉泽他们一家也会来 。“
话一出口 , 几个人脸都垮了 。
军政商医法五条路 , 条条大路能通天 。
但团里的长辈要请客 , 又专找他们几个开公司的商界晚辈吃饭 , 对这群人来说不会是好事 。
大抵就是因为最近联手做的那几个项目势头猛了点 , 利益网撒大了 。 被人注意
到哪家和哪家串在一起 , 必然要被敲打 。
他们这几大家族枝叶繁茂 , 根基深厚 , 不仅仅只在京州为一体 。
一荣皆荣 , 一损也必定会接连着损 。
而段宵又是这群同龄人之间最不会讨长辈欢心的 。
他脾气大就不说了 , 饭局上好听的话从来说不出几句 。 能排考大不是年纪大 ,
只是因为能力过硬 。
段宵的个性和操股盘起家还差点没收住手的段姚简直一脉相承 , 但他更为极端 。
或许是从小不在他们跟前长大的缘故 , 他路子野 , 时常踩着红线走 , 又不服管教 。
十几岁去投标项目就开始会耍心计招数 , 像同龄的那几个论起商战竞争 , 还只会浇死对家发财树 。
他这种极端的手段常让长辈担心 。
金融经济犯罪可不少见 , 他们曾一度觉得以后想看他 , 还得去京郊的秦城监狱找 。
那是京州市专门来关押一等罪犯的地方 。
不过这几年他已经成长许多 , 至少比他们想象得要稳妥 。
这顿饭对段宵来说是不得不去的鸿门宴 , 毕竟他是这几个子弟之间的领头羊 。
位高权重者 , 说叨人也是绵里藏刀 、 四两拨干斤的数落 , 又旁敲侧击地让他得立下本分的保证 。
这顿饭结束 , 段宵留到了最后 。
包厢门还开着 , 服务生本来想来收桌 。
但看见他还坐在椅子上 , 又赶紧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 一声没吭得生怕打扰这位贵宰 。
可过了会儿 , 还是有人不知所谓地靠近 。
包厢里的琉璃吊灯还亮着 , 段宵无声无息地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 长腹交又往桌角搁 。
他穿了身挺休闲的黑色运动衫 , 拉链抵着锋利的下额线 。 额发垂下来 , 闭着眼睫少了几分薄情寡义的冷感 。
“ 段 、 段总 。“ 闻璇轻喊了他一声 ,“ 您是喝醉了吗 “
其实他们差不多大 , 都二十出头 。
但久居上位的人在外不管是身份还是气势上 , 总是轻易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感 。
更别说他那五官本就极具攻击性 。
她不由得就对他尊敬了些 。
段宵匀称的呼吸微顿 , 掀开眼皮看她 。
在这长达几秒的沉默里 , 大概是在辨认这人是谁 。
女孩在他鹰隼般的注视下 , 有点紧张地说 :“ 我叫闻璇 , 之前您和陆总在剧组帮过我一次 …... 就是那个副导演递给我房卡的时候 。“
貌似有点印象 , 她是陆嘉泽那个传媒公司旗下解约的小演员 。
至于为什么会多管闲事地帮她 , 也许是因为当时正好碰上心情好 , 也或许只是因为她这张脸 。
段宵盯着她片刻 。
慢慢确定了 , 是因为脸 。
「 什么事 7“
“ 我们公司聚餐 , 刚在楼下看见您的车 , 又听见服务员说楼上有贵客 , 就愚着是不是您在 。 之前匆匆见过 , 没来得及道谢 。 “ 闻璇露出一个笑 , 看向他微醒的眼睇 ,
“ 您喝得不少啊 , 怎么没带助理 ?“
其实这顿饭倒也不是一定要喝酒 , 这几位长辈都喜